那药酒不知用什么调制,酒性好烈,刘远石只觉得一股炭火般的热流,穿喉而过,灼得胸腹间好不疼痛。
耳边听得周保全喊了声:
“扶他起来。”
白术连忙将刘远石扶着坐了起来,周保全取出银针,双手持针,刺入他百会和大椎两处大穴,轻捻了起来。
不多时,刘远石哼了一声,手指也动了动。
周保全拔出银针问道:
“如何?可能言语了?”
刘远石咳嗽了一阵,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觉得口鼻喉头又是自己的了,于是回话道:
“多谢......周神医......”
周保全见状,终于舒了口气,站起身一边收起银针一边说道:
“总算是把性命保住了......”
话音刚落,便听医馆门外有人喊了声:
“周神医!刘教头可在这里?”
说话间,便看见一名辽兵推门走了进来。刘远石识得他是胡常亮身边传令兵铁头,连忙应道:
“铁头兄弟么?我在这儿,你们百夫长如何?”
铁头几步奔到刘远石身前,抱拳道:
“刘教头,小的特来传讯——胡将军带人到福佑客栈时候,客栈已经燃起了大火。赶来灭火的邻居说那几个刺客向北门逃去了。胡将军带兵去追,遣小的来告知都头。”
刘远石叹了口气:
“怕是追不上了......”
铁头拱了拱手:
“胡将军也是这般说。刘教头......您这是?”
刘远石答道:
“我......受了内伤......”
铁头见此情状,转头对周保全说道:
“周神医,这位是我禁军刀斧都教头,求您尽心相救!日后必有重谢。”
周保全摆了摆手:
“治病救人,乃是我行医的本分,与他官职无关。只是他这伤......怕是今后再也提不得刀了。”
说罢,叹了口气。
刘远石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只觉一盆冰水兜头而下,颤声问道:
“提不得刀?周神医,这是什么意思?”
“你强行运功,引得内息混乱。若再动内力,只能加重伤势,今后怕是不能再与人动手了。”
此话一出,刘远石目瞪口呆,半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