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电话里面告诉我,家里盖的新房子要摆酒,意思是让鄯要送礼。当时我自己也没钱没能力,没有任何话语权来反对这种陋风俗习惯,换做是现在的我,我绝对不会让婆家人来掺和这种别人不愿掺和的事情,我自己有能力的要么我自己给钱。
送礼这件事我给鄯打了电话,鄯又给他爸爸打了电话。鄯回电话过来问我送多少礼合适,我对鄯说:“贵州那边的礼金很重,动轧就是上千,我妈不是给我们一人一千块嘛,按照给你的那份还给他们吧!”
大雪还没融化,公路不通车,鄯的爸爸让在城里的亲戚先帮忙给打了一千两百元过去,因为我妈他们这种自私自利和死要面子的行为,让我在那个家里更加抬不起头来,为后面挨打的理由又增加了一条,后来我妈还说,那些舅舅们都是送两千,还搭着有别的礼一起。
写到这里,对我们家人的做法,也真的是一言难尽。也就是在前天,我在结尾部分写到的那段话,又是因为我的那个所谓的娘家,为了不影响到我到现在的写作,暂时把他们给删除了,至于感情联络可能不会再有,但是,在金钱方面,只要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不会置之不理。
回归正题。
大雪的五天过后,连续黑压压的天空才开始慢慢放晴,院子里面的雪也在开始慢慢的融化。
蹭着天气好,太阳也给力,我把穿了好久的衣服换下来洗洗,也顺便洗个头。
换好干净衣服,来到厨房开始拉风箱烧热水。
“嫂子,你烧锅做啥?”霞霞进来了,朝我问道。
“好几天没有洗衣服了,今天天色好,有太阳,烧水把衣服洗洗。”
“锅里水烧得多吗?”霞霞说完,自己走到锅边揭开锅盖看了看。
“我倒了有一大半锅水。”
“我也想洗头哩!”
“水热了,你来舀去洗。”姥姥和鄯的妈妈也进厨房来了。
“妈,我要洗头哩。”霞霞把手搭在鄯的妈妈肩膀上说道。
“你这娃,洗头你洗头,你跟我说,是要我给你洗哩?”
“我老婆子的头也好久没洗了。”姥姥往炕边走着说道。
“今都洗头对了,妈你也洗。”霞霞说道。
“锅里水热了,可以舀了。”我说道。
先洗好头的换下来烧锅,风箱也在不停地工作,院子里站着轮番洗头,霞霞帮姥姥淋水,鄯的爸爸进进出出时不时朝我们瞅上一眼。
在西北洗衣服就是快,不是洗得快,而是洗一遍,清水过一遍就好了,再多用水,鄯的妈妈又要说一大堆话了,虽然没有发火的语气。第一次洗衣服我就明白了,除非洗衣服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家,洗衣服我从来不用洗衣粉,只用肥皂,我的衣服也从来没有清洗干净过。
连续好几天的太阳,厚厚的雪也融化差不多了,吃过中饭,庄子里面的嫂子们都来院子里串门子,锁梅嫂子带着洪洪娃的女儿,后面跟着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是锁梅嫂子的大女儿,洪洪娃的女儿还是穿着开裆裤,大花脸上依然挂着两条鼻涕,可能是原上缺水的原因吧!成福嫂子也来了,也带着俩孩子。
院子里的一个下午,就像一个欢乐小剧场,上演着一帮女人们的舞台剧。
晚上,霞霞睡在炕上,翻来覆去不睡,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嫂子,你觉得大女子(锁梅嫂子的女儿)怎么样?”
霞霞突然问道,我也很纳闷,霞霞问我的语气怎么听起来不对,差点把我的瞌睡也惊动得跑掉了,按我个人理解来说,村庄里的女孩子都能玩在一起,就像我小时候和凤和腊妹一样。
“挺好的,人长得漂亮,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头发,真漂亮。”我打着哈欠回道。
“我和她玩不到一起,不知道为啥,说话也说不来半句。”
“玩不到一起就不玩呗,以后你们都嫁人了,见面就少了。”
“听说她要嫁到山东去哩!对象是在网上认识的,网恋。”
当时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嘴里说的话也都成了梦话了。
在吃中饭的时候,姥姥坐在炕上,我和霞霞站在案桌旁边,鄯的妈妈坐在灶台旁边,鄯的爸爸坐在炕旁边他的专属位置上。
“今口家有集,你嫂子陪你去口家见何家的小伙子。”鄯的爸爸对着霞霞说道。
“我都不认识。”霞霞不情愿的回话。
“哎!你这瓜女子,去了不就认识了。”鄯的妈妈嘴里喊着食物连忙说道。
“去见见,姥姥腿脚走不动,我都想陪你去见见这个小伙子。”姥姥手里端着碗对着霞霞说道。
“都安排好了,你去见就行了。”鄯的爸爸命令的语气对着霞霞说,又把碗递给鄯的妈妈,鄯的妈妈连忙把手中的碗放下,赶快接过碗,往锅里把面条给鄯的爸爸碗里续上,又连忙递给鄯的爸爸。
霞霞看了我一眼。
“吃好饭,去换衣服吧,我和你去。”
“看看口家今有卖豆腐没有。”鄯的妈妈对着我说道。
“好的,妈,还要买什么吗?。”
“今儿,集上能有什么豆腐卖?冻得人都就不住,谁个来摆摊?你可一天没事干,安排买这买那,人今儿个安排相亲的事,你可把这是安排着哩?”鄯的爸爸说话的腔调有些不对,夹着一点火药味。
“这都还没到集上,你知道没有豆腐卖,没有就不买对了。”鄯的妈妈的语气也开始变不耐烦了。
“妈,我吃好了,先去换衣服了,到了集上,有豆腐我就买回来。”把碗里的饭快速吃完,放下碗,赶紧回房里。
“嫂子,你等我,我马上吃好了。”霞霞着急的说着。
“不急,你先把饭吃好。”
回到房里换好了衣服,等了10几分钟,霞霞进门来叫我,我和霞霞出门往口家走去。
天空还下着小雨,又刮着风。
我和霞霞挽在一起走路,相互取暖。
走到口家集市上的时候,集市上空空如也,只有几个熙熙攘攘的人进出商店买东西,巧了,看见成福哥的姑姑在卖豆腐,我和霞霞走去,成福哥的姑姑看见我们就笑着跟我打招呼。
“孃,今你还来卖豆腐哩。”
“姑姑。”我也跟在后面叫。
“昨天都把豆腐做好了,不拿出来卖掉,放家里吃不完,今天冷得差大,人都没有,你俩个来街上做啥哩!”
“来卖豆腐,姑姑,给我拿一块豆腐。”我回道,又把钱递给成福哥的姑姑,成福哥的姑姑一边和我们说话一边帮我装豆腐。
“我爸让我来见个人哩!说小伙子是何家的,这都没见到一个小伙子嘛。”霞霞环顾一下四周回话成福哥的姑姑。
“你再等等看,可是还没来哩!”
“走吧,往前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在前面呢?”
“那你俩个先去看看,寻不着,回来,到我家里去暖和暖和,做饭吃再回去。”
“能成,孃,你先忙,走,嫂子。”
“姑姑,我们先过去看看。”
“能成,能成,快去看看。”
拎着豆腐,我和霞霞往前面的商店走去,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大高个子男孩。
“霞霞,你看是不是这个?”我侧身小声的对着霞霞说。大高个子男孩也快走近我们了。
“噫!长这样,应该不是。”霞霞一脸的嫌弃的说道。
大高个男孩快靠近我们的时候,走近了旁边的商店里面去了。
“嫂子,我说不是吧!”
“不是这个,那应该还没来,去前面姑姑家里等吧,站在街上太冷了。”
“我不太想去。”
“自己家里的姑姑,怕啥,我冷得站不住了,走走走,你不冷吗?”
我拉着霞霞往小姑姑家里走去,刚进到小姑家里,凳子还没坐热,霞霞电话响了,鄯的爸爸在电话里面说何家小伙子早就到口家集上了。
我和霞霞又赶紧往口家集上走去。
穿着军大衣的小伙子又出现在商店门口,来回的徘徊,小伙子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几秒钟后,霞霞的手机响起了。
霞霞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又看了看穿着军大衣的男孩。
霞霞惊恐的看着我说道:“嫂子,被你说中了。”
“你赶紧接电话吧,早晚要面对,我觉得他看着还不错。”
霞霞接起了电话,面就在这样情景下见上了。
何家的小伙子跟霞霞在附近边走边聊天谈话去了,我回到小姑家里去等霞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