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从何而来?怎不提前知会一声,愚兄也好要人去接你?”
约公主的心里恨极了耶律寒,尽管现在还弄不清昨夜欺辱自己的两个人是否是耶律寒所指使,但随后派人抓走疾隶,又在这里随意射杀自己封地的子民却是自己亲眼目睹。
“小妹自知斤两,又岂敢惊动兄长?”约公主落荷般的小嘴略略翘起,勉强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只因昨夜小妹险些被恶人所伤,好在得此人出手相助。我大辽人素来恩怨分明,有恩不可不报,故此特来寻兄长祈请放人。”
耶律寒故作惊讶状。
“小妹被什么人所伤,此人莫非是不想活了?”
“兄长可询问昨夜抓走小妹恩人的几个人。”约公主用手里的短鞭向耶律寒身边的那个男人一指。
男人目光躲闪,故作不见。
“兄长今日射杀的又是什么人?”约公主明知故问。
耶律寒的眼珠迅速转动了几下。
“这个人只是夜入愚兄封地的金人,想要偷盗愚兄马匹,被愚兄抓到。”
当时的金国与辽国接壤,两国虽然没有发生过战争,但是边境上的紧张气息一直没有消散,时不时会有各自的属民误越界碑的事情,而一旦被抓,要么被充当奴隶,要么被杀死,这已经成了两国边民之间相互争斗的一种手段。
耶律寒故意把属于约公主的属民说成是金人,死无对证,约公主只剩下冷笑的份。
“既然是金人,小妹倒也不便追问。只是不知兄长可否给小妹这个面子,放掉这个人,也好要小妹有个报答的机会?”约公主指了指疾隶,问道。
“小妹的恩人就是我耶律寒的恩人,小妹自管带走就是。”耶律寒嘿嘿一笑。
“既然这样,小妹谢过兄长。”约公主略略拱手,回头吩咐跟随而来的一名丫鬟,“庶丹,带他走。”
被称作庶丹的丫鬟答应一声从马背上跳下来,把手里的战马撕缰交到了疾隶的手里。
“公子请乘马与约公主先行,奴婢随后就到。”
疾隶不说话。
庶丹奇怪地向疾隶看了一眼,却发现这个长相还算清秀的男子竟然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约公主,一脸的憨态。
庶丹对于男子这样的眼神并不奇怪,必定约公主生的花容月貌,是大辽国极难寻到的美人。
“公子?”
疾隶在庶丹再一次的叫声中清醒。
昨夜未曾好好看看,这样的美女纵观大敖国恐怕也找不到一个?
早知如此,昨夜自己就干脆击败耶律寒的人,跟随她回去,又何必惹来这么多的麻烦?说不定因为昨夜的事情,这位约公主果然对自己有了好感。
若不是大敖有那样一条令人腹诽的规定,疾隶会主动去亲近她,就像荷瞳和菊蕊亲近自己一样。
疾隶可不想被国主打板子。
“还请兄长另赐一匹马,要庶丹和小妹同回。”约公主对耶律寒说道。
“这个好说。”耶律寒倒也爽快,回头对着身后的男子一摆手。
男子有些不太情愿地跳下马背。
“我们走。”约公主没有和疾隶说一句话,调转马头,当先飞驰而去。
疾隶似乎这时候才完全清醒,飞身上马,紧跟在约公主的身后。
三匹战马的后面拖起长长的白色烟带,转眼间已经消失在茫茫的雪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