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疾隶无法忍受,咬着牙做出同归于尽的打算,拼了命想要放出霜剑的时候,板子停住了。
却原来是荷瞳见不得疾隶这痛苦的样子,制止了打手。
荷瞳对疾隶又恨又心疼。
“姑娘可暂且把他带回,日后此人若仍有忤逆之处,本国主会继续为你做主。”国主看着疾隶狼狈的样子,还不忘在荷瞳面前讨好。
荷瞳不说话,强行拉着疾隶离开。
屁股开花了,疾隶每走一步都痛得浑身发抖,还故意使自己的叫声显得更凄惨。
拐进了一条漆黑的胡同,荷瞳打开了一扇看样子很久没有开启过的院门。
院子里那木制的屋子已经有些倾斜,房檐下面甚至有夏天留下的蜘蛛网。
疾隶被荷瞳拉进屋子。
“姐姐放手,小人这个样子想要逃跑也不可能了。”疾隶哼哼唧唧地说道。
荷瞳哭笑不得。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嘴上说着,却又心疼的凑上来,想要帮疾隶检查伤势。
疾隶用力拉扯着被割破的裤子,试图把屁股盖起来,被荷瞳在手背上用力一掐,随后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痛的差点流泪。
“姐姐这样心疼,又何必这么狠。”疾隶小声嘀咕一句。
“不是对你太过失望,谁又舍得?”荷瞳冲口而出,却又立刻改口,“呸,打得轻,要是能由本姑娘亲自动手,就彻底废了你这浑蛋。”
荷瞳拿出一副自己的东西谁也别想染指的样子。
屋子里的木床上面破例铺着一层薄薄的羊毛被褥,旁边还放着一些清洗得很干净的布块,似乎荷瞳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疾隶不敢碰到屁股,趴到床上。
昏昏沉沉中,感到伤口处有凉意。
“别动!”荷瞳的声音。
疾隶努力回头,看到荷瞳蹲在自己身边,手里拿着一个装满了白酒的酒囊,正在帮自己清洗伤口。
大敖的酒比大辽的酒更烈,阵阵灼烧感刺痛疾隶。
疾隶故意夸张地大叫。
大敖几乎看不到医馆,只有国主府里养着几个整天无所事事的郎中,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治疗伤症的方法,即使是疾病,也大都依靠自身的免疫力来治疗。除非到了彻底无法治愈的程度,家人才会去国主府找郎中。
荷瞳治疗外伤的药很特别。
半透明的药液有些粘稠,里面还混杂着一些没有被碾碎的草药渣,但是,却出奇的好用,不到半个时辰,疾隶就已经感到疼痛减轻了不少。
荷瞳用床边的碎布把疾隶的伤口包好。
“在这里等着,本姑娘去给你拿些吃的来。”荷瞳说道。
疾隶不敢动。
必定伤势严重,加上这里可是都城,要是再想逃跑被抓的话,估计就真的彻底废了。
疾隶可不敢再次冒险。
荷瞳对此也很放心。
疾隶现在想的是自己还能否参加后天的大试。
天亮后不久,疾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