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瞳就躺在疾隶的身边,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身上,整张脸几乎挨到疾隶的脸上。
荷瞳没有萧约那长长的睫毛,也没有她那细嫩得似要流出水来一般的皮肤,就连呼吸也粗重得和男子无异。但是,如此亲密的举动对于疾隶来说必定是第一次,男子的本能使得疾隶下意识地双手就要去揽住她的肩膀,可是,在即将触碰到她衣服的瞬间又猛然停住。
这可是一个比萧约难缠十倍的女子,招惹她比招惹到雪地上的狼群更加可怕。
疾隶对眼前的女子还真是怕的要命。
荷瞳醒了。
看着疾隶伸起在半空中的手臂,荷瞳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双手一伸,把疾隶的胳膊拉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本姑娘说过,你早晚是我的,要是再生异心,本姑娘咬断你的命根子。”荷瞳发狠道。
疾隶一个激灵。
忽然莫名其妙的想起巫奢。
这傻小子苦追遥辇姿却不得,其根源是否在于他那一副憨态?眼前的荷瞳显然有更多的办法逼自己就范,如果自己……
一阵傻乎乎的笑声从疾隶的嘴里传出来。
“姑娘从哪里来,因何抱着本公子不放?”
疾隶直勾勾的眼神叫荷瞳一怔。
“你小子又在耍什么花样?”
“小人可不会耍花样,只是觉得姑娘这样有失体统,家中老父曾言,若是被女子看上,立马答应,然后和她生一大堆孩子,挑最聪明的那个偷偷带走,以后我家就不用担心断了香火了。”疾隶不知道怎么就能说出这样一堆看似绝对的傻话。
荷瞳坐起来。
“你老爹是谁?”
疾隶故意做出努力思索的样子,小声叨咕着:“老爹叫我出来,说是搞得好就能被女子看上,他也没告诉我他是谁。”
“那么,你又是谁?”荷瞳显然被疾隶吓到了,试探着问道。
疾隶依旧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
“我老爹没说我是谁,反正我就知道我是我老爹捡回来的,老爹一辈子没被女子看上,他说我能,还能生一大堆孩子。”
荷瞳从床上跳了下来。
疾隶大声叫了一声,伸手抹了一把屁股,然后,叫声更惨:“本公子的屁股被谁打了?你不和我生孩子,还要欺负我?”
故意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鼻涕,疾隶张开大嘴干嚎。
荷瞳倒退着。
“疾隶,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装疯卖傻,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国主,要你好看。”
疾隶不理荷瞳,继续大哭。
荷瞳跑过来,忽然挥起巴掌对着疾隶的脸猛抽了几下。
疾隶哭声更惨,连疼痛也顾不得了,在床上打着滚。
荷瞳紧咬着嘴唇,忽然单臂一挥,两道极细的雪色光柱从她略显粗糙的手背上喷射而出,笔直地射向疾隶。
疾隶眼看着那冰珠向自己射来,却做出一副完全没有理会的样子,直到冰珠在荷瞳力量的催动下砸在了身上,他才猛然一震,瞬间不动。
冰冷刺骨的冰珠在接触到疾隶身体的时候已经融化,其蕴含的力量却丝毫未减,以闪电般的速度封闭了疾隶身上的两处要穴。
“疾隶,不要吓唬我,难道你是被打傻了?”荷瞳扑过来,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