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那是祁正源一直避之不及的话题。

学堂数位老师皆败于其手，这是一个看似很酷的话题。

至少在当时叛逆的少年眼里是这样的。

不过他们往往忘记了祁正源背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是祁正念哪怕一年只见一次面也不会有的埋怨，那是洛苓即使种种苦口婆心没有得到成效也不会生起的恼怒。

“多谢前辈。”

祁正源只是拱手以表谢意，当他的心境迎来了久违的平静。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与这些人的关系不过是一种交易罢了。

“这不过是师天凡对我的投资罢了。”

祁正源暗自思量。

“他如今付出一部分资源，我以后必将保他安全。”

“虽然不知道以后到底会发生一些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无非就是徘徊于生死之间罢了。”

祁正源如是思量，只感觉脑海之中一阵清澈，心境也是提升了不少。

若是祁正念这位与祁正源朝夕相处的在这里，那种无法言语的冷漠与蔑视怕是逃不出她那双眼睛。

“喂！师天凡，你是什么意思！”

小灵本就是追随祁正源而来，便是各个时间线，各种性格的祁正源她都曾认真观察过，如此这般的变化她又怎么看不出来？

“‘问乾坤’的宗旨只是辅佐尊冕陛下的成长，随意干涉尊冕陛下的成长轨迹可是不允许的！”

虽然小灵的话说得很决绝，但是这种软糯糯的语气还真是让人认真不起来。

祁正源总算明白小灵之前那种样貌的必要性。

“我只是帮助尊冕陛下平复一下心境罢了。”

师天凡并没有因为小灵的话语而有丝毫的动摇。

他就像是一棵悬崖上的老松一样，不论是风吹还是雪打，他自是归然不动。

“这也是一种帮助，尊冕陛下的心境迟早会到达这一步的。”

“在无尽的岁月面前，不能将自己磨砺的足够强大就唯有死亡这一条路。”

师天凡依然保持着他那个笑容，就像是焊死在他的脸上一样。

祁正源一开始还能感觉到慈祥，再加上往日里听闻过的英勇事迹，对于师天凡的好感似乎有些过了。

“这到底是我自己的问题，还是他在影响我的‘意’？”

祁正源并不知晓此中的原因，只是对于这种威能又是忌惮的几分。

“尊冕陛下。”

师天凡又是恭恭敬敬的向着祁正源鞠了一躬。

祁正源此次倒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了。

在抛去师天凡身上的那些光环之后，祁正源突然发现他受下这些礼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

“在下乃是‘问乾坤’八位中的坤字位。”

“相比于冒险，在下还是倾向于夯实基础，缓缓行事。”

“修行天道之人却拿了一个代表地道的位置，我一时间并不明白你的意思。”

祁正源瞥了一眼师天凡，就如同小灵曾经期待的那一般。

宛若帝皇一般，睥睨众生。

“修士当逆天而行。”

“在下虽然修行天道，但并不想按照天道的规律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