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放课,沈夫子并未放三人离去,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崔尧:“尧儿,这几日府中各处麻将声不断,怎么却无人邀我去凑搭子?莫非有何事是为师不知道的?”
三人集体吐槽,谁敢叫你?崔大郎忍不住说道:“先生,您打牌时模样颇像作法,口中念念有词,手下从不留情,往往不过一个时辰,其他人就一文不剩。想来他们都是惧你威名,不敢造次吧?”
其他二人忍不住点头称是,角落里坐着两位书童也不禁同样点头,这二书童却是那杨氏兄妹在此。
这兄妹俩买进来时本就是个搭头,只是崔庭旭随意所致,管家本来要他二人做个扫撒,免得吃了闲饭。还是崔尧偶然发现二人能写会读,连小女娃都比他字写的好看,于是向母亲要了过来,做自己的伴读。他想着从小培养的人手那忠心还得了?岂不知人家从根上就没打算认主,只是互相凑合着吧。
闲言少叙,沈夫子这边却有点伤心,不禁说道:“仕途不顺,官场失意,难道这赌场也要不得意吗?”
崔尧小声道:“不,您不是不得意,是太得意了。”
见沈夫子瞪他,崔尧不禁气弱几分,最后想到什么,安慰沈夫子:“过几日,父亲要出门远游,我已经和父亲说好,带我同去,若是先生不弃,不如一同前往?此行有一目的就是推销麻将,若是先生出马,定能杀个人仰马翻。”
见沈夫子沉吟,显然是有些心动,只是家中还有课要授,不禁有些为难。
崔大崔二却在一旁急了:“为何我等不知?如此要事,哪能只让父亲和三弟劳累,我等在家坐享其成的道理?我们也要尽一份力。”
崔尧斜眼看去,你们就是单纯的想出去玩吧?
崔尧说道:“不光父亲与我,还有姐姐也有去,说是到时有不少青年俊杰在场,母亲的意思是让姐姐去相看一二。”
崔二郎迟疑道:“姐姐今年才十三岁吧?是不是有些早?”
崔尧同意的点头:“我也是如此和母亲说的,只是母亲说与其到了年龄盲婚哑嫁,不如先在同等门第之间的人家相看一番,若是有合适的,也好先下手为强,如此对崔氏、对姐姐都有好处。如此我觉的母亲说的也有道理,若是能多一分自由,为何不早早把控?”
“那我们呢?”崔大郎又问道。
“你们不如自去请母亲恩准,想来没甚难处。”
沈夫子矜持的说道:“若是你们都出去撒野了,那课业怎么办?罢罢罢,若你们都去了,我这个先生也只好随你们去吧,免得落下课业。”
你说归说,笑个什么劲?崔尧看着夫子吐槽。
“尔等快去求个恩准吧!”沈夫子催促道。
你又着急个什么?嘴角能不能压一压?崔尧看着毫无城府的夫子,觉得他在官场待不住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