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尧在一旁都惊住了,这破地方弄些干冰烟雾拍聊斋都嫌太荒凉,你告诉我说这是书房?
崔庭旭看着儿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也有些赧然,这不是好多年没有看过书了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崔尧一脸敬佩的看着父亲,心道您真是人才,身为国子监博士,治学荒废这这样,也真是世所罕见啊,话说大唐的学术圈这么好混的吗?那我还读什么书呀,跟着父亲浪去呀,不比读书快活多了。
崔庭旭被儿子看的挺无语,遂开口说道:“尧儿,你也回去用功读书吧,明日在御前别丢了人。”
崔尧不走,就是歪着头看着父亲,眼神戏谑,父亲呀,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走走走,回去读书去,莫要烦我。”崔庭旭恼羞成怒,把崔尧赶走,眼不见心不烦。见崔尧走远这才要进门读书。
“这破门,锁个什么劲?谁稀罕似的。”崔庭旭和门锁较劲,只是还未摆弄明白,那连着锁子的铁销就断了。好吧,不用撬锁了,崔庭旭推门而入。
“咳咳,来个人~~给我把书房打扫一下!”
还未走远的崔尧就听见书房里父亲的喊声,似乎那地方大抵是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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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一家人终于脱离了麻将桌,坐在一起用饭。
崔夫人左右看看,感觉有些奇怪,就问道:“大郎、二郎,你们父亲今日回来了吗?”
二人今日一直和先生厮混在一起用功学习算牌,自是不知,于是二郎开口回道:“母亲,我与兄长今日一直与先生在一起,心无旁骛,未曾关注到父亲是否归家。如今我们都在用饭,若是父亲回来了,想必知道来吃饭吧?许是还在外面逗留。”
崔夫人不再管其他,而是对二郎说道:“用功不在一时,莫要因为读书荒废了身体。”
二郎顿了顿也不好说是先生拉着他们打了一天麻将,遂表示收到母亲的关心,以后注意读书的时间。
崔尧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今日有宫里的内侍来咱家传话,说是明日要父亲和我一起去宫里面见陛下,好像是关于皇孙的学业问题。
我也不知究竟为何要叫父亲,今日午后父亲就回来了,我在门口截住父亲说与他听,父亲好像有些慌张,如今正在书房里用功哩。”
大郎好像发现了盲点,开口问崔尧:“三弟,家中有书房吗?我怎地从未见过,我与二郎现在读书都是在夫子房里的。”
崔尧反问:“在夫子房里读书不好么?”
大郎支吾半天:“好是好,就是有些费钱。”
崔尧也不拆穿,只是噗嗤噗嗤的笑。
崔夫人并未关注几个儿子话中的深意,只是有些忧心,开口说道:“也不知道陛下相招之事是好是坏,怎地突然想起招你们父亲了?怪哉!”
大郎不解,于是问母亲:“父亲本就是国子监博士,身份清贵,陛下相招以备咨询,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母亲不好明说,只得说了一句你不懂,就不再言语。
崔尧或许是明白的,父亲就好比那离开学校多年的大学生,放飞自我好多年。自崔尧到了崔府以后,他那父亲不是去访友,就是在家鼓捣那些乱七八糟的爱好,何曾见过他看书?只怕若论道学识,此时的父亲未必有二郎强。
崔夫人匆匆用过饭,就借口身体不适走了,留下姐弟四人还在那里用饭。母亲走后四人也不再拘谨,渐渐有说有笑起来。
崔尧首先开口:“大姐,离中秋还有几日?这几日过得糊涂,倒是忘了日期。话说姐姐你紧张吗?你到时会挑个什么样的姐夫呢?”
崔静宜听小弟打趣自己,也不在意:“姐姐才十四岁,又不急着嫁人,此去看看就好,若有好的,就留意一番,若是没一个入眼的,那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