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头还和她打架呢。”
“那是我有眼无珠,你还想擒人妹子呢。”说着,冯大勇拿手指戳了戳罗汉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众人哄堂大笑,全员就数罗汉最倒霉,挂了彩,其他人安然无恙。
潇公子朝青慈看去,见那将军朝青慈拱了拱手,拜了礼,压着贼人走了。她有些失魂,站在原处并未过来。他起身缓步过去,轻声柔和:“怎么了?见你不大高兴的样子。”
青慈抬头看他,这是今天她第一次近距离看他,好看的眉眼长在一处赏心悦目,可也化不开心中的郁结。
“无事。”青慈勉强笑了笑,转身朝向她挥手的芯楠走去。潇公子紧随其后,挨着她坐下,说道:“人在江湖,多个朋友总不是坏处。我见姑娘武艺非凡,实在猜不出师从何处,可否指点一二。”
青慈抬手抿了口酒,皱了皱眉头,随后转头看他,眼神里说不清的清冷:“你感兴趣?”
潇公子见此一愣,想来这武功有些来头且隐晦。忙解释说:“是我唐突了,姑娘莫恼。”
一顿饭吃的不甚欢愉就散了,芯楠扶着她,小心推开门,生怕一不小心把她摔出个好歹来。青慈只觉得天旋地转,无数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走过。青玄衣衫布血,持剑站在扶贤宫的广场上,冷冷地看着苍兰,不一会儿两方打天地变色,青慈躺在冰冷地的砖板上看着兄长被一剑刺穿肩胛骨,鲜血侵染了整个袖子。一会儿是苍兰靠在树干上,喘着气,邪笑着戏看她。一会儿他变成了一捧尘土,散在山林间。
芯楠只见青慈满头虚汗,难受地直皱眉,焦急地用布巾为她擦汗,梦里她定是梦见了此生最难受之事。为她守了一夜,天蒙亮才敢小睡了一会儿。青慈难受地翻了个身,惊了守在一旁的芯楠,见她眉眼间已是舒展开,才端了凉透地水盆出了房门。
房门才开,便见潇公子在门口徘徊焦急,不由笑了一笑:“公子起的这般早,可用过饭。”
潇公子对她一礼才道:“让芯楠姑娘见笑了。潇某还未用过饭。不知……”
“昨夜是小词第一次饮酒,免不得难受,这会儿已经大好了。公子若是想帮忙,问问店家可有醒酒汤备着。”
潇公子双颊微红,忙道:“我这就去问。”说着身影已至底楼。
芯楠眼眸闪了闪,有些艳羡。自己若是能强大些,叶启是不是就不那么为难了。可终究,是有缘无分了。叶家不可弃,自己亦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