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神色惶然:“那怎么办?若是那些人都落入他们手中了,那我们……”
陈安在屋里来回踱步,想来想去,才道:“这些人,我们都是通过中间人去找的。抵死不认,他们能奈我何?”
所谓的中间人,其实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心腹。
只是,若他们打死不认,他就不信,陈奕能拿他们怎么样!
大不了折几个下人。
“再说,陈奕即便袭爵,一时三刻,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爹的孝期还没过,就急哄哄分家,可不是让全京城看笑话吗?”
王管事听到这里,心里一寒。
狡兔死,走狗烹。老爷这是要让人当替死鬼!
但愿他没有这一天。
人是抓到了,可是关在哪里,陈令月有些头疼。
宁国公府原来有个地窖,可是把人关在那里,总不妥当。
她微微叹气,看来,又要麻烦他了。
“紫苑,你给侯爷送个信儿。替我问一下他,能不能把这几个人,关在他那里?”
紫苑听了,放下手里的事情,撒腿就往槐园跑去。
崔承东这会儿有些不舒服,似感染了风寒。
他“咳咳”两声,才道:“让崔合把人都带来吧。”
“她没事吧?”
紫苑明白这个“她”是问姑娘,便说:“姑娘昨夜没有去大公子院中,一切无恙。”
崔承东点点头,“把人照顾好。”
很平常的一句话,紫苑却莫名感到一股压力,侯爷果然威武。
“属下誓死保护好姑娘!”
崔承东淡淡道:“你是她的人了,不是我的属下。记住了!”
紫苑愣了会,心里有些轻松,她竟然真的不用再做暗卫了。
“奴婢知道了。”
等紫苑和崔合一道,把昨夜抓的人都弄走后,她有些迟疑地说:“姑娘,奴婢今日见到侯爷,侯爷好像是病了。”
“病了?”
那天晚上,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
怎么就病了?
“严重吗?”
紫苑摇头,“应该是略感风寒,奴婢方才,听到侯爷偶尔咳嗽几下。”
陈令月呆呆坐了会,想送点什么聊表心意,又不知道该送什么。
他什么都不缺!
她有些沮丧,欠他那么多人情,现在想对他好点,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紫苏泡了壶玫瑰花茶进来,看她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就小心开口询问:“姑娘,你怎么了?”
陈令月对她们,素来信任。她把她的烦恼说了出来:“有一个人生病了,可是他什么都不缺,我一时也不知道送什么给他好了。”
紫苏一听,多简单的事情,居然就把姑娘难住了。
“姑娘,你炖个汤送给去,不就可以了?以前,老爷或者夫人不舒服,姑娘不都会偶尔炖个汤吗?心意到了,别人就会高兴。这不是姑娘常说的话吗?”
陈令月一下愣住了。
可不是吗?
心意最重要,她干嘛要想得那么复杂?
下午炖个汤让紫苑送过去不就完事了吗?
槐园这边,崔合急匆匆打发人去请刘老太医过来。
侯爷这个风寒这么多天都不见起色,太不对劲了!
侯爷身体强健如牛,多少年不生病一次。便是偶尔病了,一帖药下去,准好!
可这次,居然缠绵几天都没有好转,崔合实在担心。
侯爷的身体,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