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王无奈,只得邀大臣和几位王子商议对策。宫殿内,气氛凝重,仿若乌云密布。楼兰王满脸愁苦,长叹一声:“儿啊,天朝地广物丰,将多兵广,匈奴兵强马壮,两者都不是我们这小邦能够招惹得。单于与汉朝素来有仇,如今让我们用汉使的人头来表示我们的忠诚,这下该当如何呀?这可真是进退两难,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呐。”言罢,双手抱头,满脸无奈与绝望。
尉屠耆皱着眉头,一番深思熟虑后说道:“父王,汉朝离我邦相距甚远,匈奴离我邦极近。我们当舍远求近,若是不亲近匈奴,只怕我国危在旦夕,若是亲近汉朝,只怕匈奴不会让我们好过,还未等汉朝出兵,我们便已经灭国了。当下形势,实是无奈之举,可若真依匈奴所言,与汉朝为敌,又怕后患无穷啊。”话语间满是纠结与矛盾,道出了楼兰小国在大国夹缝中求生存的艰难处境。
楼兰王听着儿子分析,更是唉声叹气,摇头不迭:“唉!小国家在大国之间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事到如今,也只能依照匈奴使节所说的做了。只是,这罪孽深重,往后如何面对天下人呐。”言罢,老泪纵横,满是悲凉与愧疚,为楼兰命运,深感痛心无奈。
商议既定,楼兰王向匈奴使节妥协。在匈奴人沙木柯带领下,设伏以待汉使。沙漠之中,烈日高悬,仿若火炉倒扣,沙浪滚滚,仿若金色怒海。百来号汉朝将士,历经长途跋涉,早已疲倦不堪,脚步虚浮,衣衫褴褛,满脸尘土,嘴唇干裂,在这茫茫大漠中艰难前行,仿若一群迷失方向的羔羊。突然,四周杀声四起,一队人马仿若鬼魅般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正是楼兰与匈奴联军设下的埋伏。
“我等是天朝派遣的使臣,尔等安敢如此放肆。”汉使见状,高声怒斥,声音虽因疲惫而略显沙哑,却透着大国威严与愤怒。
“楼兰已俯首单于大王,杀的便是你们。”沙木柯仿若恶魔咆哮,挥舞大刀,率先冲入汉军阵中,大刀翻飞,寒光闪烁,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汉军将士惨叫不绝,断臂残肢散落一地,鲜血汩汩流入沙地,瞬间被吸干,仿若从未存在,场面惨烈至极,恰似修罗地狱。
短兵相接,喊杀声震得天地颤抖,双方人马混战一团,生死搏杀。“赵将军,杀出去,回禀陛下,楼兰反叛!”汉使与一名年轻小将并肩浴血奋战,汉使身负重伤,衣衫被鲜血浸透,脸色惨白如纸,却仍强撑着呼喊。那年轻小将目光坚毅,神色冷峻,手中长剑仿若蛟龙出海,剑术如暴雨疾风,剑影闪烁,沙土飞扬,在乱军之中穿梭自如,辗转腾挪,连杀数十人,每一剑都精准致命,仿若死神挥镰,收割性命。
沙木柯见状,愤而与其交战,大刀与长剑碰撞,火花四溅,铿锵作响。年轻小将毫不畏惧,迎上强敌,一时间被其缠住,难以脱身。汉使这边,遭受重伤,被贼人团团围住,脱身不得,身边将士一个个倒下,血染黄沙。
“赵将军,本使身为汉朝使臣,岂能受小邦之辱?楼兰小邦,今日杀我天朝使臣,来日必有灭国之灾,哈哈哈,我会在九泉之下等着你领我汉兵出兵楼兰,等着他们覆灭的那一日。”汉使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悲愤与不甘,随后毅然拔剑自刎,鲜血喷射而出,染红周边沙地,身躯缓缓倒下,仿若一座崩塌的高山,透着悲壮与决绝,周围汉军将士见状,更是红了眼,拼死抵抗,却难敌强敌,纷纷倒下。
年轻将领见汉使身亡,怒发冲冠,气炸当顶,仿若癫狂战神,只想将对手毙命。奈何对方武艺高强,自己渐落下风,情况危急万分。突然,他灵机一动,佯装败退,身如疾风,向后退走。沙木柯以为对方要逃,哪肯罢休,提刀追去。却不想年轻小将瞅准时机,猛地回头,抢先攻至其身前,手中长剑如闪电刺出。沙木柯反应过人,忙挥刀抵挡,“咔嚓”一声,虽挡下攻势,却也被其一剑刺伤手臂,鲜血涌出。年轻小将趁此时机,夺了马匹,如离弦之箭,冲杀重围而逃,消失在茫茫沙漠深处,唯留身后一片血海与惨状,仿若一场噩梦,笼罩在这片沙漠之上。
苍茫天穹下,沙漠无边无际,仿若一片金色瀚海,吞噬着一切生机与希望,那浩瀚与死寂,能于缥缈间产生一种震慑人心的奇异力量,令面对此景的每一个人都感慨人生得失的微不足道,仿若蝼蚁置身天地,渺小且无力。黄沙漫漫,仿若无情浪涛,层层掩埋着一个身影。那人躺在沙中,已不知多久,仿若被世界遗忘。他双眼布满血丝,仿若燃烧的炭火,透着疲惫与坚韧;面色苍白,仿若失血的纸张,毫无血色;干瘪的嘴唇,干裂起皮,仿若久旱的河床,满是裂痕。两道漆黑有神的剑眉,此刻也因疲惫与伤痛,微微耷拉,眸子中虽布满血丝,却仍透着不屈与求生欲望。他便是赵凌云,从那场惨烈乱战中厮杀出来,凭借高强武艺与顽强意志,侥幸活了下来。
“死了,他们都死了!”赵凌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友们倒下的惨状,那血腥画面,仿若噩梦纠缠,挥之不去。“身处这样的茫茫沙漠,若是还找不到水源,不等敌人追来……”他不敢再想下去,每一念及此,心中便涌起一阵绝望,却又被那股求生本能驱使,强撑着站起身来,拖着如灌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踏入未知沙海,每一步都扬起沙尘,仿若在书写着生命的挣扎与不屈。
日头渐渐偏移,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仿若血染的画布,透着凄美与壮烈。赵凌云终是体力不支,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沙漠之中,正如诗人笔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风景奇伟壮阔,可他此刻,哪有心思欣赏。生死一线间,耳边隐隐传来驼铃声音,仿若天籁之音,透着希望。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目光向远处看去,只见一队身穿奇装异服的人马,仿若沙漠精灵,自远方缓缓走来。
那些男人脸容憔悴瘦削,嶙峋的瘦骨外包着一层干羊皮似的褐色皮肤,长长的须发在风中凌乱,两个深眼窝仿若黑洞,一对小蓝眼珠仿若寒星,透着神秘与野性。他们个个身佩各类称手兵刃,寒光闪烁,或刀或剑或长枪,虽衣衫破旧,却难掩剽悍气质,仿若沙漠中的狼群,警觉且凶猛。一行人驱赶着十几头骆驼,骆驼身高可达2.5米,头较小,颈粗而长,弯曲如鹅颈,躯体高大,体毛褐色,迈着沉稳步伐,驮着满载货物的驮篓,一步一步,坚定前行。这些骆驼相当耐渴,能够很长时间不喝水,仿若沙漠中的行者,默默背负着重任,追寻着绿洲希望,唯有驼铃伴着孤影,无言地行走,奏响一曲沙漠生命之歌。
在队伍中间,有几名西域女子,仿若异域盛开的花朵,散发着别样风情。她们身姿婀娜,穿着色彩斑斓却又不失质朴的服饰,或红或绿或蓝,交织成一片绚丽色彩。头上配饰叮叮当当,随着步伐晃动,透着灵动与俏皮。而其中一人,尤为引人注目,她骑着一匹西域名贵的汗血宝马,仿若众星捧月,端坐于马上,仿若沙漠女王。一张脸用纱巾遮住,唯有那蓝色的双眸泛着幽幽的光,仿若藏着蓝天星河,深邃且迷人,人一旦注视到了她的眼,便仿若被磁石吸引,再难分离。她身上裹一块皮绒毛织的毯子,胸前毯边用削尖的银针别住,下身裹一块羊皮,那羊皮质地柔软,却因岁月磨砺与风沙侵袭,泛起一层古朴的哑光,纹理间似藏着大漠深处的神秘故事。脚上蹬着一双翻皮毛制的鞋子,厚密的毛边向上翻卷,既抵御着沙砾的滚烫与粗粝,又添几分粗犷豪迈之气。头上所戴毡帽,呈深褐色,编织紧实,帽上还插了两枝雁翎,微风拂过,雁翎轻颤,恰似灵动羽翼,赋予她灵动与英气之感,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高贵且不羁的气质,宛如沙海明珠,璀璨又神秘,引得旁人忍不住揣测那面纱之下,究竟是怎样一副倾国倾城的面容,是如春日暖阳下的娇花般温婉柔美,还是似大漠孤烟般透着冷峻坚毅的韵味。
驼队渐近,清脆驼铃在空旷沙漠中愈发清晰,似命运敲响的希望之音。打头的精壮汉子,满脸胡茬,犹如丛生荆棘,每一根都诉说着风沙中的闯荡过往,他勒住骆驼缰绳,目光锐利如隼,瞬间锁定地上奄奄一息的赵凌云,浓眉一蹙,转头与身旁同伴低语几句,那同伴身形瘦高,眼窝深陷,眼神却透着机敏,听闻立刻驱驼向前,俯身探看赵凌云状况。
“公主,前方躺着一个人,瞧模样像是遭遇了极大凶险,生死一线了。”瘦高汉子扬声汇报,声音带着大漠风沙的粗粝质感,打破队伍短暂宁静。
被称作公主的女子,闻言轻拨缰绳,汗血宝马步伐轻盈地向前几步,她俯身凝视赵凌云,面纱后的双眸闪过一丝悲悯,恰似静湖泛起涟漪,短暂却动人。“将他带上,寻处阴凉救治,生死有命,既遇着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她声线婉转,带着异域独特腔调,似悠扬驼铃与呜咽风声融合,虽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众汉子得令,迅速动作起来,两人翻身下驼,小心翼翼抬起赵凌云,仿若托举易碎珍宝,安置在一头骆驼背上,用绳索与驮篓固定稳妥,以防颠簸再添伤痛。队伍旋即启程,向着沙漠边际一处隐约可见的绿洲赶去,驼铃节奏加快,似在与死神赛跑,要为这濒死之人抢回生机一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