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的年轻人呐,血气方刚,行事全凭一股子冲劲,真不让人省心啊。”耶顿大叔眉头拧成个麻花,满脸忧虑,边摇头边喃喃自语,“这事得让公主知道,毕竟人是公主放在我这儿的,万一有个好歹,我咋向公主交代呐。”眼见赵凌云对自己的苦劝仿若耳旁风,执意留下,耶顿大叔心急如焚,深知莫哲那火爆性子与血海深仇,赵凌云留下无异于羊入虎口,性命危在旦夕。无奈之下,他脚步匆匆,决意前往王宫禀报公主,盼着公主能有法子化解这场危机,护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汉家小伙。
赤谷城王宫,恰似西域大漠中一颗夺目的明珠,巍峨矗立,尽显雄浑气魄。宫殿群错落有致,白石砌墙,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仿若披上一层圣洁光辉;金顶闪耀,刺目锋芒彰显着乌孙国的昌盛与威严。
在王宫深处一间寝室,纱幔轻垂,似云似雾,朦胧间营造出如梦如幻的仙境氛围。四周石壁皆被锦缎温柔包裹,触手丝滑,绣纹繁复,仿若讲述着古老神秘的传说;室顶那绣花毛毡,彩线交织,花朵与瑞兽图案栩栩如生,既添暖意,又增雅韵。陈设之物件件精美绝伦,尽显闺阁奢华。那镶玉牙床,精雕细琢,美玉镶嵌,在幽微光影下散发温润光晕;锦被绣衾,丝线穿梭,龙凤之姿欲飞欲舞,满是祥瑞之意;帘钩上挂着的香囊,小巧玲珑,悠悠散发淡淡幽香,似有若无,萦绕鼻尖,仿若春日花田微风轻拂。中央几案,醒目摆放着斗大花囊,插满水晶球儿的白菊,花朵晶莹,瓣瓣舒展,仿若冬日初雪凝结,透着清冷高洁;香炉轻烟袅袅,香气弥漫,似把人引入太虚幻境,沉醉不知归路。
公主维安娜,恰似这王宫中最娇艳的花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幼在父王庇护下,于这繁华奢靡中长大,所求皆如愿,所念皆可得。此刻,她端坐于妆台前,一众侍女环绕,仿若众星捧月。侍女们手持各类首饰,琳琅满目,金银璀璨,珠翠耀眼,在光影交错间闪烁华光。维安娜星眸微闭,任由侍女们精心装扮,那一头如瀑青丝,顺滑亮泽,侍女们巧手穿梭,将一颗颗圆润珍珠点缀其间,珍珠莹白,与乌发相映成趣,恰似夜空中繁星洒落;颈间水晶项链,剔透晶莹,光芒折射在锁骨处,更衬得锁骨清冽,线条优美,仿若天鹅引颈;腕上白玉镯,温润细腻,轻贴如雪肌肤,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贵气。她身着一袭花裙,材质竟是千金购来的汉朝丝绸,细腻顺滑,色彩斑斓,裙上绣纹繁复,花朵绽处似有暗香流动,走动间,裙摆轻摇,仿若彩云飘动。脚下水晶鞋,取材深海天然晶石,打磨精致,光芒内敛,每一步踏出,都似踩在梦幻光影之中。
维安娜生得肤如凝脂,雪白肌肤透着淡淡粉红,恰似春日初绽的桃花瓣,细腻粉嫩;十指纤纤,如葱根般修长白皙,指尖轻翘,尽显娇柔;面庞更是绝美,眉如远黛,恰似春山含翠,眼眸湛蓝,仿若装入星辰大海,深邃神秘,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使人望之,仿若深陷无尽漩涡,难以自拔;琼鼻挺秀,似玉峰耸立;朱唇不点而朱,仿若春日樱桃,娇艳欲滴,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那异域风情的美艳,不同于中原女子的温婉含蓄,而是媚骨天成,自带三分不羁与洒脱,恰似大漠骄阳下盛开的奇花,热烈奔放,明艳照人。
待装扮完毕,维安娜起身,在侍女簇拥下,莲步轻移,向着父王所在宫殿走去。一路上,王宫侍卫身姿挺拔,盔甲锃亮,行礼间尽显恭敬;长廊壁画,色彩斑斓,描绘着乌孙国往昔辉煌战绩与民间传说,仿若历史长河在脚下静静流淌。
乌孙国王端坐于大殿王座之上,身披锦袍,绣纹金龙张牙舞爪,彰显王者霸气;王冠镶嵌宝石,光芒璀璨,映照着他威严面庞。见维安娜进来,国王目光瞬间柔和,满是慈爱,赞叹道:“维安娜,我美丽的女儿,你真是愈发美得不可方物了。瞧瞧你,恰似春日最娇艳的花朵,盛开就得有人好好欣赏呐。”
维安娜盈盈下拜,声音婉转空灵,仿若夜莺啼鸣,悦耳动听:“儿臣谢父王夸赞!”起身时,嘴角轻扬,笑容甜美,尽显谦逊之态。
“维安娜快给父王说说,你这次出城可玩得开心?”国王招手示意女儿近前,眼中满是宠溺。
维安娜眼眸一亮,兴致勃勃讲述旅途趣事:“那趟旅程可太让我愉悦了,父王。沿途臣民们热忱极了,纷纷送出重礼,我回城时,东西多得行囊都快装不下啦。尤其乌特将军家的公子,送了我一颗稀世罕见的夜明珠,那珠子呀,夜间一亮,整个宫殿都被照得通明,仿若白昼,光芒璀璨得很呐。父王,您要是稀罕,我回去便给您送来。”
国王听得哈哈大笑,满脸欣慰:“你喜欢就好,留着把玩便是。”
维安娜话锋一转,神色稍显郑重:“还有一事,女儿回程时,瞧见一个汉人正被匈奴、楼兰士兵追杀,瞧他可怜,又念及汉与我邦素有渊源,便好心把他救下来了。”
“汉人?”国王神色一滞,旋即目光深邃,陷入沉思,“自博望侯出使西域以来,汉天子威严日盛,汉朝地广物丰,兵强马壮,咱与他们交好,益处颇多。这被匈奴追杀之人,定对匈奴有所妨碍,想必不简单呐。那汉人现在何处?”
“女儿把他安置在耶顿所畜的牧场养伤了,那儿清幽宁静,是个养伤的好地方。”维安娜如实答道。
“嗯,做得对,不可怠慢了远方来的客人。若有机会,你带他来见父王,我也想从他口中探探汉朝近些年的变化,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呐。”国王点头赞许,心中已盘算着借此与汉朝再续情谊,于这西域纷争中,谋得更多先机。
“维安娜,父王还有一事要与你说。”国王神色略显凝重,斟酌着言辞,“乌特……他要为他的儿子向父王提亲,你也知道,乌特身为左将军,手握重兵,位高权重,在朝中举足轻重,其他王孙公子提亲,父王尚可拒绝,可他这边,着实让父王为难呐。此事关乎你的终生幸福,父王想听听你的想法。”
“乌特的儿子?”维安娜闻言,花容失色,娇美的脸庞瞬间失去血色,仿若春日花朵突遭寒霜,“父王,我知晓您疼爱我,母后临终前曾叮嘱我,女人青春短暂,要寻个真心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相伴一生。若遇良人,愿为我舍命守护,青春便能如繁花绽放,持久绚烂;可若选错,便似娇嫩花朵,未及盛开,便被狂风暴雨摧残,枯萎凋谢!父王,难道您忍心看女儿余生在痛苦中度过,青春就此黯淡无光吗?”维安娜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哽咽,满是哀求与不甘。
国王见女儿这般模样,心似被狠狠揪了一下,想起维安娜母后当年遭遇,愧疚感如潮水涌上心头。当年,他倾慕维安娜母后,发动政变,从情敌手中夺来所爱,虽如愿以偿,可维安娜母后却始终郁郁寡欢,抱憾而逝,这份亏欠,成了他心底最深的痛。如今,怎忍心再将女儿推进政治联姻的火坑,重蹈覆辙?“罢了罢了,父王不提此事了,断不会让你成为权力牺牲品,你放心。”国王无奈叹气,抬手轻抚女儿秀发,眼中满是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