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宗邺文传下旨意,严查定远侯余党在京的活动,并直接下令免去两名与地方士绅暗通款曲的功勋派官员职务。
这道圣旨一出,朝堂震动。一些官员窃窃私语:“看来太上皇的力量仍然存在,定远侯旧部被点名,恐怕与紫霞宫有关。”
宗邺文听闻这些议论,只是一笑置之,继续推进他的改革之策。
夜晚,紫霞宫灯火微亮。天武帝独坐元极堂,望着案上的玉印,口中喃喃说道:
“孤虽退隐,却无法完全离开这江山。这些年,邺文学了孤的铁腕,却未必懂得孤当年的苦心。”
他回忆起自己当年登基时的局势:宗室与功勋势力的盘根错节,地方豪强的尾大不掉。为稳定江山,他不得不以雷霆手段削藩、整肃。如今,宗邺文面临的局势虽然不同,却同样复杂。
另一边,宗邺文站在乾极宫内,凝视舆图。他对苏子恒说道:
“太上皇虽已退隐,但他对朝堂的影响从未真正消失。朕既要借他的威望稳固江山,又要防止自己成为他的影子,这平衡最是难维。”
苏子恒说道:“天极陛下,太上皇虽存威严,但正因如此,他的存在可为陛下分担外敌的部分目光。只需以时间为筹,陛下的权威终会凌驾一切。”
宗邺文轻轻一笑,眼中却寒光一闪:“时间,正是朕最需要的东西。”
紫霞宫的烛光与乾极宫的灯火,映照出两位帝王不同的思考。
天武帝在元极堂喃喃道:“邺文啊,希望你能扛得住这座江山,不要重蹈孤的覆辙。”
而宗邺文在舆图前冷冷说道:“这座江山,只属于朕自己。任何人,包括太上皇,都不能左右朕的意志。”
两位帝王,一老一少,在棋局的不同端口布局,尽管目标一致,却注定有难以化解的权力交叠。这一幕,令朝堂风云愈加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