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关心她们?”
“难道她们不该被关心吗?”
马平川一耸肩膀:“唉,我真服了你了,都这么晚了,还为人家牵肠挂肚呢。”
“你回来这么晚,说明她们肯定出大事了,我还心安理得吗?”
“好吧,我现在就让你把心放在肚子里。”
“嗯,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关于这件事,我没有必要隐瞒你什么。辉辉就是她的儿子已经被我送到窦纯燕的姨夫家了。”
“哦,你还知道她的姨夫家?”
“当然了,我对她的姨夫是再熟悉不过了。”
“是吗?”
“当然是了。她的姨夫就是轻工业局的二把手。我能不熟悉吗?”
郝晓梅不由一怔:“窦主任居然有一个当官的亲戚?”
马平川鼻孔一哼:“就算再大的官救不了她!”
“难道你恨窦主任?”
“她差一点害了你,难道不该恨她吗?”
“可她之前帮你那么多?”
“一码归一码,无论谁敢动你,就是我的不共戴天仇人!”
郝晓梅不由叹了一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马平川又补充一句:“她就叫自作自受,不值得可怜!”
马平川心里一动:“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哎呀,你就别操心她了!”
“不行,事情起因在我,我必须知道她的情况。”
马平川不禁迟疑起来,似乎有难言之隐。
郝晓梅不由浑身一颤:“难道她出了意外?”
“你别瞎猜,她没死成。”
郝晓梅心头一震:“她还是寻了短见?”
马凭川一看遮掩不住了,只好承认:“她从这里出去就投了河,但被人救上来了,现在已经被警方拘留了。”
郝晓梅脸色一变:“她就算有错,但已经这样了,难道警察还要拘留她吗?”
“你不懂,警方拘留她就等于保护她,像她这样绝望的情绪说不定还会寻短见的。”
郝晓梅虽然认为马平川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联想到窦纯燕目前的惨状,还是于心不忍。
“马厂,既然我已经没事了,你能不能向警方求一个情?”
“你是让我求警方不追究窦纯燕的责任?”
“嗯,她其实也很可怜的,而且还带一个孩子。”
马平川苦笑着摇摇头:“晓梅呀,你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目前事情发展已经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我可是学过法律的,深知像她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并且酿成了严重的后果,所以法律是绝不会姑息她这种行为的。”
郝晓梅脸色有些苍白:“她会不会被判刑?”
“那是肯定的。她和她的帮凶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这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马平川一看她的情绪有些激动,不由劝道:“丫头,你还是放弃你的同情心吧。你觉得自己不可怜吗?如果那把刀子在偏一点,你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了。如今你要忍痛躺在这里,这难道对你是公平的吗?这世间一切都有因果关系,如果欠下了债,迟早都会偿还的。”
郝晓梅面对他的道理,还是表现出一副任性:“你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帮帮窦主任。她起码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而且,你是欠她的!”
马平川顿时激动起来了:“你说什么?她差一点害死我的最爱,你还竟敢说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郝晓梅脸颊一红:“你的最爱?”
马平川一副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晓梅,你就是我的最爱。从此以后,我会倍加呵护你的。”
“可是我并没有这样想呀?”
“我知道你还放不下你的房东,因为他在你走投无路时向你伸出了援手,而青春萌动的你对他产生感情也无可厚非。可他毕竟爱有所属。所以,你目前摆脱为情所苦的最好方式,就是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来取代自己所爱的男人。”
郝晓梅鼻子一酸,激动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你看你,真是一个不大的孩子,又哭鼻子了。”
马平川口袋里掏出那条手帕,靠过去要亲自帮她擦拭眼泪。
郝晓梅哪好意思让他擦自己的泪脸?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拒绝人家的手帕,而是伸手接了过去,这也是为了阻止对方的手。
马平川收回手,顺便帮她掖了掖被子,并柔声劝道:“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别想太多了,乖乖地休息吧。”
郝晓梅擦拭一下自己的脸颊,然后询问道:“我要在这里躺多久?”
马平川不假思索地回答:“你的伤不轻,起码要等伤口愈合之后吧。”
“可是谁来照顾我呢?”
“当然是我照顾你呀。”
郝晓梅又焦虑道:“这怎么行?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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