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高俅发迹,倒也算是全力回报了师父,让一直仕途不顺的陈希真很快获得了提拔高升。
只是其后不久,高俅便露出了佞臣的真面目,陈希真不愿与其同流合污,便干脆辞了官,皈依了道教,成了一名在家修炼的居士。
“我爹以前都是在家修行的,”陈丽卿解释道,“不过前些日子,他去老君山的道观拜会太上老君,下山时在山涧里捡到了一部道书。”
“我爹自那之后,便沉迷其中,非要修炼那道书中的五雷都篆大法,最近一直都在玉仙观中求道........”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便来到了汴京南城,刚出城门不久,就远远得望见了好大一座道观。
玉仙观,是汴京数一数二的大道观。
观前有一条长街,茶肆饭馆,勾栏妓院,大大小小足有几十家。
不论何时,这条街上都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我爹如今就在道观的后园修炼,不过那玉仙观现在正在举行蟠桃大醮,不便打扰,”陈丽卿笑道,“你我先在外面吃杯茶,等一会准许百姓观礼后,我们再进去。”
晁渊初到汴京城,自然是一切都由陈丽卿做主。
这么一会的相处,他倒也看出来了,只要和武艺厮杀无关,这位女飞卫,也就是个花容月貌,活泼开朗的普通少女。
两人走进茶楼,一楼已坐满了人,都是等着一会去玉仙观瞧热闹的普通民众。
“二位客官,楼上请,上面还有空位......”小二哥招呼了一声。
晁渊和陈丽卿上到二楼,和一楼的开放式座位不同,二楼被用屏风和花草隔成了一个个小间。
两人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让小二哥上了一壶好茶,又端上来几碟点心。
“师兄,方才多谢你帮我说话!”陈丽卿举起茶杯,“小妹这里以茶代酒,敬师兄一杯!”
“客气了,”晁渊饮了口杯中之茶,随后好笑道,“我还以为依你那不服输的性子,首先要做的,肯定是找我一决高下,报方才的雷击之仇。”
“我当然还想与师兄较量一番,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先拜师才行!”
陈丽卿倒也不遮掩,实话实说,
“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以后怕是就要追悔莫及了。”
两人一边吃着点心茶水,一边说着闲话。
多年夙愿,今日得以实现,陈丽卿自是兴奋地滔滔不绝,
晁渊一边陪她说话,一边打听王进的消息。
“王进王教头?他去年就离开东京了,”女飞卫回忆道,“听说是因为那高俅落魄时,曾被王教头教训,后来那厮发迹,当上了殿帅府太尉,便想要报复回来。”
“也亏得王教头伶俐,一见情况不对,便赶忙带着老母离了东京。”
“不然的话,还不知要被那高俅折磨成什么样子。”
王进去年离得东京,现在也不知是在史进庄上,还是已经离开……
晁渊一边思索,一边随口问道:“对了,听闻东京有一位禁军枪棒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