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轻哼一声,“我辛辛苦苦帮你南下,现在换回来了你却跟我生分了!”
谢渊听她这样讲,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苏晚晚却像是铁了心一般,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直接打断他的话,“你别再多说了,我今儿个定要给你把药上好,不然我这心里头总是放不下。”
“而且你这伤是因我而来,伤口一日不好,我便一日不能安心。”
说着,手中已经蘸了药膏,作势就要往谢渊身上的伤口处抹去。
谢渊见状,身子又往后缩了缩,后背紧紧贴着马车的角落,可实在是避无可避了。
看苏晚晚一副不上药不罢休的模样,他尝试沟通,“要不我自己来?”
苏晚晚斩钉截铁:“不行!”
他自己来的话,她还能占到便宜......咳咳,药是她做的,她必须亲自来!
哪有病人自己上药的道理?
“......”
谢渊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解开衣衫,露出那缠着绷带的伤口处,只是那动作显得有些迟缓,手都好似变得不听使唤了,平日里解个衣甲只需眨眼间的功夫,如今却觉得无比艰难。
苏晚晚看着他这般磨蹭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却也没再多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
待谢渊终于整理好衣衫,露出伤口,她便立刻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周围,
指尖触碰到谢渊肌肤的瞬间,谢渊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接触的地方传遍全身,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喉咙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苏晚晚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眸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调侃道:“怎么,谢将军,我这药膏难道还带着刺不成,瞧你这紧张的样子。”
谢渊被她这话一噎,脸上闪过一丝羞恼,只能狠狠瞪了她一眼,“莫要胡言乱语,专心上药便是。”
苏晚晚嘻嘻一笑,也不再打趣他,接着便细细叮嘱他要好好护理伤口。
“千万别像你身上其他伤一样,瞧着就像是许久才好,那么多的疤......”
她一开始看到谢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时,还吓了一跳。
后来了解谢渊的处境后,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还有点心疼,她知道谢渊不仅是摄政王,还是将军,是上过战场的,受伤也是难免的。
但这样舍命护国的人还要被人误会,她就替他委屈。
谢渊以为苏晚晚是觉得他身上的伤疤难堪,小小的受伤了一下,但随即又被苏晚晚絮絮叨叨的叮嘱的话语填满,心里头原本的窘迫和慌乱竟渐渐被一种别样的温暖所取代。
渐渐的,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生根发芽,让他既有些慌乱,又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上好药后,苏晚晚又细心地帮谢渊把衣衫整理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这下我可就放心了,你可得记着我的话呀。”
谢渊微微点了点头。
很快马车便到了城外的一处田前。
城外的庄子多是建在庄稼地前,方便庄子里的人打理田地,虽然也有建在美景处的庄园,但那大多是为了贵了赏景游玩用的,王氏可轮不上那样好的地方。
马车速度慢了下来,苏晚晚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应当是快到了。”
看着不远处的庄子,苏晚晚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接下来,就让她好好会会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