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宫离月,我唯一的一位俗家弟子。”
轻云道长介绍完后,上宫离月起身浅浅一福,空灵般的声音带着三分清冷,沁入了李惊鹊的心里。
“离月见过李师兄。”
李惊鹊急忙起身还礼,略显慌乱与无措。
上宫离月抿嘴轻笑,李惊鹊一呆之后更加讪讪不知手脚怎么动作了。
轻云道长让二人重新落座,对上宫离月道:“离月,一年前,为师征得你父亲的同意,为你与惊鹊定下了婚约。”
上宫离月哦了一声,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并没有表现出太大太多的情绪,反而是十分平静的看了李惊鹊一眼,轻轻说道:“离月谢谢师父与父亲的关心,只是时间上还很充裕,今日与李师兄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想必李师兄也不会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如此草率,这桩婚约等离月与李师兄进一步相处与了解之后再做决定,师父与李师兄以为如何?”
轻云道长见上宫离月望着自己,知道她在等自己回答,转头看向李惊鹊,露出征询之意。
李惊鹊心道与这样的绝代佳人有婚约,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是对她的亵渎与羞辱,立刻诚恳的说道:“弟子虽然是刚刚才知道与离月师妹有着婚约,但今日一见,一见倾心,今生若能娶到离月师妹为妻,定是弟子今生最大的幸运,都不知道该有多开心。但是,离月师妹的观点,弟子也是认可的,男女之事,事关一生,两情相悦,才有长久的幸福。弟子尊重与支持离月师妹有关这桩婚约的任何决定。”
上宫离月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起身感谢李惊鹊的理解,先行告辞离开。
轻云道长对李惊鹊刚才表现出来的心性与沉稳还是很满意的,想着张道尘在书信里的意思,沉吟了一下道:“离月的父亲在回春观右边修了座栖月别院,她与贴身侍女青语住在那里修行,回春观都是女弟子,你若是不着急离开,就去她那里住上几日。我明日一早便要赶回老家,我与你师父之间的事情总该有个了结了。”
当年,张道尘半路习武,投入轻云父亲门下,他的天赋与风采很快让情窦初开的轻云喜欢上了他。
张道尘当然也喜欢这个美若天仙、温柔可爱的师妹,奈何他知道与师妹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大师兄喜欢她多年,而大师兄又对他极好,思来想去,张道尘远走河北,入古武当山为道。
轻云向来只当大师兄为哥哥,并无儿女私情,更加恼怒于张道尘的懦弱与逃避,一气之下,也出家为道了。
两个人都有些拉不下脸面,痛苦着,也自矜着,一晃,十六年过去了。
如今张道尘约轻云在她的老家见面,轻云不想再端着,不论好坏,两人之间也该有个结果了,她当然要急着走。
李惊鹊不好细问长辈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但师叔让自己去栖月别院住着,明显是给自己创造接近上宫离月的机会,自己当然要诚心道谢,好好把握。
从回春观出来,循着轻云道长先前的指点,李惊鹊来到了一座精致清幽的别院。
别院不大,一座四合院,用料与做工却是雕梁画栋,一看就造价不菲。
院门上面的牌额“栖月别院”四个簪花小楷,清丽秀雅,与这别院的风格很是相宜。
上前轻叩院门,然后退开两步安静等待。
没过多久,一个十五六岁的清丽少女从半开的院门探出头来,好奇又警惕的问道:“圭峰山甚少有男子出入,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李惊鹊心中一动,认真的说道:“我是谁?确切的说,你应该称呼我为姑爷,我是你家小姐的未婚夫。”
清丽少女脸色大变,提剑冲了出来,骂道:“好个大胆的登徒子,居然敢占我家小姐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