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鬼祟祟的干啥,给我滚进来!”
葛正丰看到儿子在门口探头探脑不进来,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门口怒道。
葛成林心里慌的一批,可大晚上的又不能再跑出去。
打就打吧。
牙一咬,眼一闭,迈着大义凛然的步伐就进了门。
走到在门口有心想打个滚,装个听话的乖孩子。
刚刚老爹可是说了让他滚进去的,自己站着走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不要犟嘴,不要反抗,当一个听话乖宝宝,他们说什么你就好好好,是是是,皆大欢喜。
骂就骂两句,打就打两下,自己的爹妈哪能真舍得下狠手打啊,不过呢你要是反抗那就两说了。”
这是上晚自习时同桌教给他的经验之谈。
打滚到底还是没有滚,还拉不下那个脸来。
却是三步并两步,书包也没有丢,一下就扑过去就抱着他老娘,先控制了一个武力,同时嘴里对着老爹开始讨饶。
“爸,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服软求饶的话一股脑儿往外丢,把同桌教的那些经验用更夸张地艺术手法发挥了出来。
“撒开,那大劲干啥,你这死孩子,把老娘我都勒疼了……”
他老妈丁清梅原先听了男人回来转述了老师的话,也是一肚子气,气的今天广场舞都没有去跳。
也是准备来一场睡前教子的,活动一下筋骨,弥补减少的运动量。
却被不提防被儿子扑在怀里一个熊抱,差点没有跌倒,想打两下手又被抱的紧紧的,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伸手不打过头儿,儿子都十八虚岁了,算在过去都成人了,再喊打喊骂的确实有些不太适合,何况现在都夜深人静的,家里再闹出个大动静来,给周围邻居听了去,儿子不要面子的嘛。
“反天了啊,老子管不了你了是吧,让你上课睡觉,让你打游戏……”
葛正丰手上的木尺还是落在了儿子撅起的屁股上,打了两下。
葛成林抱着老娘,背朝着老爹,屁股特意撅的老高,打就打两下吧,让他消消气。
屁股有肉,打几下能接受,要打个手心更疼,手打肿了明天不能打游戏。
呃,手机被没收了,明天得想办法从老班那里顺出来才行。
“痛痛痛!哎哟,哎哟,谋杀亲儿了。”
木尺打在屁股上,啪啪响,比打屁股声音更响的是葛成林的鬼哭狼嚎。
“不听话的儿子,不要了。不好好上学,考不上大学,到哪找工作去,我们什么家庭,除了读书还有什么出路?难道你真想继承这半死不活的推拿馆子?”
葛正丰的木尺又落到儿子的屁股上,说的来气了,力道稍大了一些,葛成林夸张地“哎哟”个不停。
丁清梅到底心软,一把抓住木尺,“好了,打两下就行了,大晚上的喊打喊杀的,让人听了笑话去……”
“儿子读书不开窍,那打死他也没有用啊。”
“他哪是不开窍,人家老师都说了,他又不傻,就是心思不在学习上,不打不成器,让我再打几下,给他长长记性……”
“行了行了,打骂不能解决问题,他学习没有天分,平时还是很听话的,给你打下手时不是做的挺好的嘛,你拉他给你帮忙时,你怎么不打不骂了……考不上就只能去学推拿,那也是他的命,再说现在不是有别的出路了嘛,说正事吧。”
葛成林逃过一劫,心中暗喜,老爹老妈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啊,果然同桌教的撒娇卖萌的法子还是管用的。
就听到老爹又喝道,“给我坐下,说正事!”
“啥事啊?”
葛成林疑惑地看着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