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老爸走到堂屋的长供桌面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装饼干的铁皮盒子,抱着盒子走到他面前,却没有打开,而是盯着他,盯的葛成林心里发毛。
“今天你班主任打电话来,说了什么你自己也清楚,我和你妈文化低,也辅导不了人,家里情况就这样,也不能给你请家教,倒是我们没有条件,误了你。”
“啊,爸,你别这样说……”
刚刚被葛正丰打屁股,葛成林到还没有觉得怎么样,父亲就是这个脾气,这样反而正常。
可一下听到老爹说这样的软话,他心里反倒是慌张了起来,心里酸胀的慌,心口堵得很。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好好学习,我以后真的改……”
“你读书不开窍,听老师的话里意思,可能考个专科都费劲,我也不逼你,你妈说的也对,你都十八岁了,成大人了,我们再逼也没有用。”
葛正丰话语有些伤感,道,“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现在你好好学习,能考个学校最好,爸爸再辛苦都会供着你上学。
如果考不上,那除了跟着我学推拿外,还有一条出路,这是你太爷爷留下的,不到万不得已本不想动用的,但还有什么事和你的前途比起来更重要呢。”
葛正丰打开铁皮盒子,葛成林看到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牌子和一张折叠起来的泛黄的纸。
“这是什么意思?”
“拿了这个上茅山去,也许你能当上道士。”
“啊?你让我当道士去, 这是什么出路?老葛家不是要绝香火嘛!”
“胡说什么,茅山道士是能结婚的,现在道士可是好职业,待遇比公务员都好,一般人想当都当不上呢,这还是你太爷爷留下的福报。”
“太爷爷以前是道士我知道,可是他都死了多少年了,谁还记得他,就凭这张纸和这个牌子?”
葛成林拿起那张纸,一脸的不信,“我可不去,我可是社会 主义接班人,怎么能清灯伴古佛,不,伴道祖,虚渡大好时光。”
他打开那张泛黄的纸,纸张有此年头了,折痕很深,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掉。
纸上用手笔字写着,念平,俗家名葛平,九宵万……等有些模糊的字样。
“这是什么?”
“这是你太爷爷的道士证,还有那个铁牌子,你爷爷临死的时候交给我的,说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拿着上茅山道观上去找掌教,能寻一个出路。”
葛成林放下那张随时会破的纸片,拿起那张黑色的牌子,在手里一掂一掂的。
牌子不知是什金属的,像是铁的又像是什么合金,黑乎乎一点锈迹都没有。
也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了,都有了岁月的包浆。
看着像个古董,挺值钱的吧?
拿在手里有些压手,差不多半个手掌大小,长椭圆形,一面有繁复的花纹,另一面是一个篆体字,看着像个“药”字。
“还有这种好事情,那你这个假道士不自己转正,就让我接过你的班啊?我才不去,我放不下这花花世界灯红酒绿呢……
你不是说待遇好嘛,你去嘛,我就躺平当个道二代得了……”
“我打不死你个混小子!”
葛正丰拿起木尺作势要打,葛成林嬉笑着跳起来就躲。
就那么巧,心疼儿子的丁清梅正坐在边上给他削苹果吃,葛成林拿着铁牌子的手一挥,就打在了老娘拿刀的手上,被水果刀尖刺了一下。
“哎呀,你们又闹个啥,儿子手都出血了。”
丁清梅惊叫道。
“没事,没事,小口子,妈,拿个创口贴给我。”
葛成林正说话着,就见到手中一道刺目白光一闪,如同手中亮起个一百瓦的灯泡。
三人惊的目瞪口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道白光一闪就没入了葛成林的身体内,瞬间不见,葛成林“哎呀”一声仰面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