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莫雷一时语塞，似乎这七年来，自己从未在乎过莫风的想法。他虽然没有怪过莫风的偏执，然而他也没有问过对方为何要这般偏执。

“原来是因为我把所有坦白的情感都给了陈寻尘。”

想到这里，莫雷莫名地笑了，甚至是开怀大笑。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过，从来没有。

他好奇地问莫风，“你觉得陈寻尘是什么样的人？”

莫风不明所以，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是个好人。”莫雷肯定道。

莫风眉头一皱，感到不解，“为何你们都这样说？”

莫雷没有解释，只是安慰说：“你可以试着和他相处，不过我猜测，留给他的时间不会很多。莫风，我只希望你能记住，陈寻尘永远是我们村里的人。”

莫风听不懂莫雷在讲什么，只是点头应道：“好！那我可以现在去找他吗？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他，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莫雷浅浅一笑，脸上的皱痕浮现出来。

“他在山顶，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不过我没有他那般执着的信念，在这方面，你比我更适合成为他的老师。”

“老师？”

莫风对这二字异常陌生，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教会别人什么。

莫雷拍了拍莫风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可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会，你手底下的那个李南风，我很看好他，他是你带出来的警员，非常优秀。”

“他本身就很优秀。”莫风辩解着。

莫雷笑而不语。

他转身走下山去，背对着莫风摆了摆手。

莫风手里捏着陈寻尘的审讯记录，皱着眉头将其翻开。

在记录中间，他曾用鲜明的笔触写下：陈寻尘自认为是个好人，可他是一个打人的罪犯。

蓦然间，他若有所悟似的，转身往山顶走去。

莫雷一直走到山底下，看到正在待命的队伍，好奇地问：“我不是让你们先回警局吗，为什么你们要待在这里？”

李南风应道：“报告警官，我们正在等你发号命令。”

“等我发号命令？”莫雷觉得有趣，“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发号命令，又发号什么命令？李警官，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报告！”李南风身子笔直，眼睛直直盯着远方看，字正腔圆地说：“我们不该在工作期间擅离职守，并且让两位警官因为我们的存在产生矛盾。”

莫雷走上前去，看着李南风的眼睛，蓦然笑开来。

“你就不要用这种方式替我和莫风解释什么了，我们之间的恩怨迟早要我们自己去解开。不过我很谢谢你，李警官，你是一位好警员。”

“报告！”李南风面不改色，回应说，“我们都是您的属下，我们都在努力做一位好警员。”

莫风晃了晃脑袋，笑着说：“行了行了，客套的话我不想多说。我问你，李警官，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听您的命令。”李南风回应道。

“好，我告诉你！现在莫风去找陈寻尘了，以他那个性子，势必要耽误不少时间。所以在这期间，我要求你们帮助陈寻尘找到异变的果树，并以村民身份将最终的结果告诉他。”

他不忘提醒道：“记住了，你们所有人，首先得是这个村子的人，其次才是一位警员。我让你们做这件事不代表是在向陈寻尘赔礼道歉，我是让你们去挽救这片赖以生存的土地。”

“是！”李南风应道，“保证完成使命！”

李南风没有多嘴去问这片土地怎么了，不过看到莫雷认真的表情，他暗暗发誓一定会严肃对待。事实上，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处理过这般密集的案子，关键案子的主人是同一个人——陈寻尘！

“你们的使命是你们自己赋予的，好好听取自己的内心。我言尽于此，再会，各位警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