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快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半卧在榻的女人的衣襟,眯了眯眸子厉声道:“你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么喊我,就休怪我不客气。”
张舒然真的被少年的举动吓到了,可是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像这些日子这样憋屈过,被人这样欺辱过。她嘟起了嘴,眼泪已经不知不觉间在眼眶中打转。她不服气,声音略带哽咽地继续道:“若不是你先那么说我,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那么称呼你。将心比心,我那么叫你你觉得不好受,那你叫我懒婆子,你觉得我心里就舒服吗?”
少年放松了手劲,他直起了身子,仍旧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小脸被气得有些发红的女人,没有回答女人的质问,只是道:“如果你如实履行你的承诺,不要成天一副好吃懒做的样子,我自然不会为难你。还有收起你的眼泪。”
张舒然紧紧咬了咬下唇,低头看着碎花布做的床单,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手背,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一时觉得心五味杂陈,既觉得自己没用,又觉心中很是委屈。看来不是几句话就能改变对方对自己的偏见的。她也不想再多做辩解,侧身下床。
“你跟我到正屋去,把米给洗了,然后煮饭。”字康放软了语气。
字康转身,正要迈出卧房时,张舒然突然小声道:“我叫张舒然。”
字康回头看着女人,对方凝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地重复道:“我叫张舒然,请你以后不要叫我疯婆子或者懒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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