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恪维透着坚定的声音,林恪强是理解的,结果来看林恪维沦为孤儿已说明了很多问题,他一时有点犹豫,但想起骆雪梅的话还是选择了劝说。
“小维,有许多事可能与你的想像是不一样的,而且我认为你有必要了解,不管你会如何看待!”
此时的林恪维脑子是混乱的,他的回答更像是条件反射,这是一个从不曾细想的方面,或者是痛苦,或者是逃避,也或者只是不愿想。
当站在山坳中孤零零的两层旧楼前时,林恪维一眼看到的是倒塌了一段的围墙,仿佛又看到了一个幼童在寒风中站在围墙后默默流泪。
一楼的白墙上写了一个红红的拆字,这里已划为危房了,当年的孤儿院不知是转移了地方还是不复存在。
林恪强在下机后租了台车,站了一会他伸手拍了下林恪维以示安慰。
“小维,走,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当车行的路崎岖时,低头沉默的林恪维才抬头发现进了山区,两侧光着树丫的树林,远处露出了一个荒凉的村落。
林恪强将车停在村口的池塘边,与林恪维下了车,池塘旁边一栋两层楼的门前操场上坐着几个老年人,都望着走近的两个年轻人。
“大爷,请问樊爱国家在哪里?”
几个老人不约而同看向坐在旁边的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还夹着一支烟,有些茫然地看着林恪强。
“后生,你找樊爱国有事吗?”
一口的当地口音林恪维只听得半懂不懂,但林恪强明显没印象。
“是的,有事情要问他一下!”
“哦,我是他家的。他外出打工去了。”
“阿姨你好,方便去你家聊下吧?”
老太太有点狐疑地看着他们没有作声,明显是有顾虑,林恪强自嘲一笑。
“那这里也行!”
“请问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叫樊文霞的?”
话音刚落,老太太脸色变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恪强,旁边另一个老太太则面露难过。
“小霞那个闺女多好啊,可惜了!”
“是啊,多俊的女娃,活生生毁了!”
其他几个老人也是面露惋惜与悲伤,其中一个老人不停地擦着眼泪,尘封的记忆依然让人难以释怀。
“后生,这个就是小霞的妈妈!”
一个拿着长烟杆的老汉指着刚才的老太太,而老太太此时已经低下了头。
“阿姨是这样的,我们是想了解下樊文霞的情况!”
“咦,后生,你们也是政府的吗?去年底也有政府的人过来找小霞家呢!”
林恪强想着不一定要说出林恪维,只是让他了解就好,就也没有分辨,只是笑着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