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有些暴躁的情绪和那张欲求不满的脸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苏明彦了然的调侃道。
“我看他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分别是戒过毒吧。”
“真逆天,吃夜宵去,等会记得把账单给我们结了。”修均懒得再看桑榆一眼,抬步就往楼下走。
“嗯,先把付款码发过来,我没时间等你们。”桑榆面无表情的回道。
“快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七七赶紧拖着苏明彦要逃跑。
“等一下,Seven。”桑榆不急不慢的叫住了他。
“干,干嘛,我可是学过十段锦的,你根本打不过我。”七七立刻虚张声势的摆好姿势,做起了要战斗的准备。
“以后不要再给季晚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他传输一些不健康的思想。”桑榆的声音虽然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是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威胁感。
“你才乱七八糟,你才思想不健康。凭什么,我跟季晚才是天下第一好,”七七怒不可遏的回怼,还不忘把苏明彦往身边推了推,挡住了桑榆看他的视线。
不在一个图层里活着,说再多也无用,桑榆立刻将矛头对上了苏明彦。
“FUNC,既然Seven喜欢那个调酒师,改天我帮他请过来,贴身表演给他一个人看。”
“Nowhere,你这火气是不是有些太旺了,不如我先给你找两个人来泄泄火。”苏明彦笑着回道。
“不必,等会的夜宵多吃点,才有力气管住自己的人。”桑榆瞥了一眼躲在后边的七七,转身关上了房门。
“阿彦,桑榆到底在说着什么啊,怎么感觉他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了。”失去威胁,七七感觉又活了过来。
“走吧,吃夜宵去,吃完你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苏明彦冷笑着回道。
吹干了头发,房间的温度也降下来了。桑榆走到床边把季晚踢掉的被子又盖了回去,擦掉他额头细细的薄汗。
敞开的领口露出了已经变成暗红色的印记,他满意的低头又在上面轻轻吻了一遍。
醉鬼的记性到底好不好并不重要,把足够的证据留在他身体上,爱耍赖的人怎么也跑不掉。
“小木木,乖一点,别舔我。”季晚痒的发笑,说了句梦话后翻过身,抱住了趴在他胸口的缅因猫。
接受到邀请的桑榆抬起嘴角,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被子里,环上季晚的腰身,闭上了眼睛。
折腾了这么久,桑榆亢奋而不受控制的大脑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季晚的味道就是他最强力的镇定剂和安眠药。
天际渐渐泛起了温柔的蓝,一束晨曦如同羞涩的探访者,悄悄透过窗帘缝隙洒落在床上交叠的两双脚上。
略显朦胧的光线,轻拂过同样裸露在被子外的腿。不再满足于缝隙间的窥探,穿透整面窗帘,用光亮将相拥而眠的两人点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车流声、鸟鸣声、人流声交织成一首清晨的交响曲。季晚的睫毛轻颤,与第一缕照在心间的晨曦共舞。
脑袋下的枕头变成一条结实的胳膊,盖在被子里的肚子上放着一只温热的手掌。耳边是另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鼻尖沾满了独属于桑榆身上的味道。
季晚动了动脚趾,触碰到的是身边人的脚背。动了动手指,触碰到的是身边人赤裸的胸膛。
扔掉的衣服、裸露的皮肤、飞溅的泡沫、嘴边的牛奶、湿滑的拥抱……
模糊又清晰的零碎片段开始向他的大脑不断的涌进,季晚慌张的抵抗,试图拦住这些让人心惊肉跳的场景记忆。
“晚晚,醒了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桑榆慵懒而又惬意的声音拨动光线里的微尘,推散至季晚的耳边。
季晚的呼吸开始变得紊乱,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睫毛抖动的像是偷取食物被发现而惊慌失措乱飞的鸟。
“听说,睡着的小朋友,把他的手牵起来是不会掉下去的。”桑榆牵起季晚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挤满回忆的脑子反应也变得迟钝,季晚举着手一动不动。
桑榆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晚晚,睡的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