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吕程和刘露一直与徐磊、李萍保持三四米远的距离，正常说话不会被他们听到，又不至于显得过分疏远。

看着前面的三个人，吕程猜测，如果将左右两个男生合并在一起，集右侧男生的身高、体格、厚脸皮及其运动的朝气，与徐磊的沉稳、可靠、好学、耐心及其长久的陪伴于一身，动静皆宜，或许能合李萍的心意。可世上哪儿有如此完美的男生？或许有吧，李萍能遇到吗？

他是这样的男生吗？吕程很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他更像徐磊，性格与体格都像，虽然他比徐磊要高那么两三厘米，也更健壮那么一点点；虽然他比徐磊要乐观开朗一些，学习之外的兴趣爱好也更多那么一两项。

天上飘起几朵白色的云彩，像是在蔚蓝的天空底板上抹上的几笔色泽鲜明的白色油墨。他们走到“群山万壑”公园时，一对情侣正在“群山万壑”石碑旁拍照。女生坐在石碑前的台阶上，男生拦住一个路过的学生，把相机给他，叮嘱几句，走到女生旁边坐下，相互依偎在一起。快门响起的瞬间，瞬间被定格为永恒。

吕程看到眼前的一幕，淡淡地说：“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只是为了学习。”

刘露也在盯着拍照的男生女生看，听到吕程的话，她说：“最初是，后来就变味了。”停了片刻，刘露又补充说，“或许，最初也不是！”

吕程说：“刚过来的时候，我还纳闷呢，你们既不是一个专业的，又不是一个学院的，怎么会相识，还能相处得这么熟悉。”

刘露说：“是因为第三教学楼的小教室啊，平时那里很少有课，除了一楼，其他几层也都很安静，还可以占座，没有人管，一占就是一个学期，不像图书馆，每天晚上都要清理，第二天早上过去，五点以后就没有空座位了。”

吕程说：“所以，你们在一起学习，时间久了就认识了？”

刘露想了一会儿，才说：“是，也不全是，第三教学楼晚上不安全！”

吕程笑了：“是啊，第三教学楼晚上看上去是有点阴森，像一座古老的城堡。”

刘露却说：“不是看上去，是真的不安全。”

吕程不相信：“怎么会，校园里能有什么危险的，你是不是看过什么恐怖电影？”

刘露说：“你不知道吗？第三教学楼发生过命案！”

吕程不知道，他吃惊地问：“是吗？”

刘露使劲点点头，非常肯定地说：“是的，就在我们所在的那间小教室的四楼，有一个女生被……”刘露没有说下去。

吕程追问：“被杀害了？”

刘露说：“不只是被杀！”

“还怎么了？”刚问完这句话，吕程就明白是怎么了。

刘露一脸无奈地看着吕程：“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啊，一个女生被杀害之前还能被怎么了？”

吕程问：“是被强——强暴了？”

刘露说：“至今凶手还没有抓住！”

吕程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