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露说：“在我们入学的前两年吧，不是很清楚，我也是听说的。”

吕程还是不太相信，可能是传闻吧，可他却说：“原来如此。”

刘露接着说：“所以啊，第三教学楼的小教室虽好，可晚上也不敢长待。最初我一个人，九点半就会离开。后来跟李萍一起，敢多留一会儿，可也不敢超过十点。再后来，徐磊来了，我们就不怕了！”

吕程若有所思地说：“噢，原来是这样！”

刘露又笑着对吕程说：“现在你来了，我们就更不怕了！”

吕程问：“一个男生不就够了吗？”

刘露说：“不够，徐磊一个人，总会有因事不能来上自习的时候，只要他不在，我们还是不敢长待。”

吕程说：“也是，我跟徐磊不是一个专业的，也就很少有同时有事的时候。”

刘露用力拍一下吕程的胳膊，满意地说：“有道理，很有觉悟嘛，孺子可教也！”说完呵呵笑了。

吕程只是微微一笑，眼睛继续放在前面的三个人身上，他这时才第一次发现，李萍走起路来，有那么一点不易察觉的“O”型腿的样子。

刘露继续说：“另外嘛，万一哪天，徐磊离开第三教学楼了，也总得有个替补的。”

吕程以为刘露是在开玩笑，他说：“徐磊怎么会离开？”

刘露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一本正经地问：“知道右边这位是谁吗？”

吕程摇摇头。

刘露自问自答：“他叫孟威，与李萍一个专业，好像不是一个班的，一直在追求李萍。自从上学期李萍来到第三教学楼，他最初每周都要过来一到两次，每次过来都会吵得人没法学习。时间倒是不长，半个上午或半个下午，应该是在一起上完课，死皮赖脸跟着李萍来的。后来他来得少了，可每隔一到两周，也总会过来一次。这学期不知道怎么的，直到现在才过来，我还以为李萍拒绝他了呢，看来没有。不知道李萍是怎么想的，这个男生看上去就让人讨厌，哪有徐磊一半好。也是他脸皮厚，徐磊要是有他一半的厚脸皮，估计早就追到李萍了。”

吕程一直默默听着，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反应，等到刘露稍顿片刻的时候，他才看刘露一眼，以此说明他一直在听她说话。

刘露接着说：“只是现在，这家伙又来了，徐磊还能坚持多久，就很难说喽！”

吕程为徐磊抱不平：“你们也太——徐磊天天保护你们，你们却——”他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意思已经很明白。

刘露微微一笑，说：“又不是因为我，我能怎么办？”

吕程突然想到，如果是她，她又能怎么办？想到了，吕程也就问出来了。

刘露听后一时语塞，满脸涨得通红，转头看向右侧的一块长条型石壁。十秒钟过后，刘露才说话：“一码归一码，这又不是商店里买东西，价钱合适就可以交换！”

是啊，李萍并没有错，不是不拒绝，是真的不喜欢，又不忍心伤害徐磊，才不得不这么僵持着。想到这里，吕程心中敞亮了很多。他抬头仰望，天空似乎更蓝了，映衬着那几朵云彩也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