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东北,水稻一年只能种一季,春天的时候育苗播种,秋天的时候收割,期间就只需要管理好水就行。
秋天稻谷收割了,田里便会堆起一个个谷堆。谷草通常用来编绳子,或者垫床铺。
收割完的稻田,直到第二年的春天都处于闲置状态。
这段时间田地就是我们小孩子的乐园。有时候在谷堆上睡觉,有时候在田里抓螺丝,有时候在田里抓泥鳅,但最为有趣的还是抓黄鳝。
我也经常和村里的小孩一起去抓。
有一次,我和堂哥艾彬一起去抓黄鳝。
我们走到我家的田里,便分头去找黄鳝的洞。
田里已经被之前来的人,翻了个底朝天,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个大拇指这么粗的洞。
我说:“快来,我找到黄鳝洞啦。”
“哪里呀?哪里呀?”说着便往我这边赶过来。
“这里。这里。”
他走到我面前,我用手指了指发现的洞。
他先用手探了探洞。
他说:“蛮深的,肯定是个大货。”
“嗯嗯,这么大个洞。”
说罢,我们挽起袖子便开始顺着洞延伸的方向刨土。
一开始洞口比较浅,很快就能刨开,越往后越深,也越难刨土。
中途的时候还时常找不到洞,得慢慢地一点一点探索着前进。
一开始土壤比较干燥,,越往下土壤越湿,也越粘稠。
刨了一个小坑之后,发现坑里有一个洞口冒出泥浆来。
没错了那一定是黄鳝的洞,这个我们有经验。
我们又接着刨,刨了许久也没见到黄鳝的影子。
艾彬说:“是不是假洞哦。”
“肯定不是呀,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铁定有条大的。”
“毛都没有,大货在那里呢?”
“快了,快了。”
“我不刨了。”
“在坚持坚持。”
“坚持个锤子,都刨半天了,手都酸了。”
“都刨这么多,就这样放弃,你心甘吗?”
“最多坚持五分钟,没有我就放弃了。”
我们又继续刨,过了一个会儿终于看到了黄鳝的尾巴。
我们变得非常的兴奋,疯狂地刨土。
之前说的疲惫仿佛都消失了。
黄鳝非常的滑,光抓尾巴是抓不住的,至少得抓到一般身子才行。
我们又继续刨。
黄鳝终于无路可逃,被我们逮住了。
合伙逮住的东西属于两个人共同所有。
我们计划先把它养起来,等再抓一些才把它们一起炖了。
我们把黄鳝放进盆里,端着到河里去。
到了河边,艾彬把盆放在石板上。
我们从河里抓了一些虾米,放在盆里。
完事儿了,我就去河里游泳。我的衣服脏了,索性就没脱,顺便一起洗了。
游了两圈,我便站在河里洗衣服。
砰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异样,就继续洗。
衣服洗干净了,我走出水,将它们晒在河旁边的树枝上,又回到河里游泳。
游了许久,累了,我就打算去看一看今天的战利品。
我走到盆边,发现黄鳝身上有伤口。
我说:“黄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