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铁匠铺的左侧有一块隆起的，三角形的土地，每条地埂上都种着一棵苹果树。

据大姐夫说，那是他们当时去矿山上背矿石时，在人家院子里偷偷拔得。

矿山离我家比较近，大姐夫干完活就在我家休息，所以他就把那三棵苹果树种在了地埂上。

在我小时候，苹果树已经种了好久的，但是长大不高也不茂盛，永远都是矮矮的。

后来，苹果树开花了，非常密集，许许多多的蜜蜂，嗡嗡地在上面采蜜。

本以为会结很多的果实，但事与愿违，第一茬没结几个。

父亲说：“水果第一次结果实，小子不能吃。”

知道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都是水果，为什么就不能吃呢。

父亲态度比较严肃，所以家里所有第一次结的果实，我都没有吃过。

苹果树上的花朵慢慢凋谢，地上残花遍地，但也能看到小小的果实长了出来。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小苹果一天天长大，苹果树被压弯了腰。

有的枝条不堪重负，直接折了，那些不成熟的苹果也掉在了地上。

夏天的时候，总是出现暴风雨。

每次暴风雨一过，地上便会铺上厚厚的额一层小苹果。

等到夏天过去，树上就没有几个苹果了。

好在那几个苹果还算争气，长得大大的。

父亲他们计划等几天，苹果更加成熟再摘下来吃。

殊不知，还没有等我们家的人去摘，苹果就已经被人偷了。

父亲以为是我和姐姐摘的，就问我们，“是不是你们摘的？第一次结果你们不能吃的。”

我说：“我没有摘。”

姐姐艾莲也说：“我也没有，今天早上起来就不见了，可能是村里的人偷了吧。”

父亲说：“你们看到了吗？

我说：“人家偷东西还让我们看见呀。”

父亲说：“算了，第一次苹果吃了也不好。”

我说：“为什么不好。”

父亲说：“吃第一次结的苹果，会给人带来不好的运气。”

我说：“为什么，会带来什么不好的运气，什么是运气？”

父亲听到一连串的问题，傻眼了，“你为什么有这么多问题呀？”

“我就是想知道呀？”

“我回答不了你，你爷爷他们就是这么交的的，所以我就这么教你们。”

“啊，这么草率的吗？为啥不解释一下。”

“你好好读书吧，以后可以给你孩子解释。”

“我孩子，我为什么会有孩子？”

“就像我们有你们一样呀？”

“我们是怎么来的呢？”

“你们是我掏檐沟的时候发现的。”

“我在檐沟看过，没有呀。”

“跟你说不清，我们不是说苹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