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言仗着自己手上有几分力气,接过刻刀就趴在人家摊位上刻了起来。
这摊位不高,她一米七五的个头想要趴在摊位上就得撅着腚,可一个姿势太久又很累,只能时而弯腰时而劈叉,那模样滑稽的不得了。
看的一旁的小贩和路过的男子夫郎们皆是捂嘴偷笑,但是当事人并没有察觉,她还在和那玉较着劲儿。
约莫有半个时辰后,柳无言挺直身子捶了捶自己酸疼的老腰,看着那歪歪扭扭好不容易刻好的字展颜一笑。
小贩偏头瞥了一眼,上划痕颇多显然是不熟练,唯独青山两字最为重,想来是送给心上人。
小贩会心一笑,由衷夸赞柳无言的力气,“我们这位妻君手劲可真大,要是我刻的话半天都不一定能刻好。”
柳无言笑着摇摇头,并不附和小贩的夸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怀里掏出银子递给小贩。
她思来想去琢磨这银票那人怕是没法花,柳无言又将银票兑成碎银。
无所事事在街上乱逛直到傍晚,大部分小摊都收摊走人,柳无言才掂着大包小裹溜达到擂台那边。
此时登记的地方和擂台上已经没人了,那登记的衙差不慌不忙的收拾着桌子,和旁边的人还有说有笑,只不过是她说笑,另一个人并不理会。
看这样子显然她再不来人家可收拾东西走了。
那将军正本来正坐着喝茶,余光一瞥见柳无言来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她面无表情,虽然她不吱声,但是柳无言就是感觉那人仿佛要给她身上剜个洞出来。
感觉周身温度似乎有所下降,柳无言搓了搓胳膊,把东西丢在桌边,上前一巴掌拍在那人即将收起的登记册上,阻止她收起的动作。
“我是来报名的!”
“这么晚了我们放衙了,明儿请早吧!”
衙差一脸的不耐,她也不抬头看来人,使劲抽被压住的登记册,愣是没抽出来。
“撒手!”
衙差抬头怒瞪柳无言,手上使劲扯着册子,心中骂她没眼色。
柳无言不为所动,爪子死死的按着账册,只要她不抬手,这衙差就算把账册撕了也抽不出来。
“我向来不喜欢和人挤,你们既然是没有收完,那我就能报名。”
见实在抽不出来,那衙差悻悻看着那位大人,只要大人发话不做,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伺候!
“记吧!”
那将军手中的茶盏往地上一丢,黑着个脸快步走到柳无言跟前,拽着柳无言衣领就往擂台方向走。
“哎!你叫什么?”见两人马上就打上了,衙差急忙大喊。
“柳无言!替王村林云应召!”回应她的是柳无言拉长音调的声音。
“王村,姓林的。”
衙差一边嘟囔一边收拾,而旁边的司民责是翻找着户籍。
“找到了,柳无言年17,尚未婚配,寄住林云家中与户主乃是养子养母关系。”
“未婚?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成婚?”衙差呲个大牙幸灾乐祸,就那臭德行活该没有夫郎。
“她寄住在别人家中,定是不如生身母父一般替她操心,”司民淡淡道,又将原本快要收好的东西一一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