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此番虽未有前次凶险,体温也着实高得吓人,孙大夫都亲自陪着盯了半宿。”
傅宁玉愕然:“我竟全然不知。”
“您都烧糊涂了,脸通红通红的,还不停说着胡话,真叫人心惊肉跳。”海棠说着不放心又问一次,“小姐当真没碰过那猫?”
“当真。”没法用现代的角度解释为何不碰不熟悉的猫,但这次碰没碰她自己是非常肯定的。
海棠不觉嘟囔:“那却是为何?”
“你方才说,我前次的症状更为凶险?”
“可说呢,前次措手不及,偏生孙大夫当时不在,差点便是回天乏术,万幸后来是太医恰巧过府来,这才将您救回。”
“我却是记不清了,如今你再说与我听听。”
海棠闻言表情有些古怪,道:“小姐,您是真不记得还是在怪海棠?”
傅宁玉本想找个由头,多知道点自己的事,一看海棠这个反应,反问:“我让你讲前次细节,你却觉着我在怪你,是何道理?”
“这次得知您又病倒,老夫人大发雷霆,找了人牙子,便要将我们发卖。”
傅宁玉未有当真,只道海棠胡说,便嫌弃道:“真个发卖,你怎还在?”
海棠却是一副快哭的模样,急道:
“是真的。您突然发病,孙大夫说瞧着不像前次,然一时也找不着合理缘由。起先您还只是体热,到了后半夜竟开始出汗,衣服一时便就汗透,怕您脱水又怕您着凉,孙大夫便交待我不停擦拭、喂水,衣服汗湿便换,如此到了第二日午后,体热散去,瞧着人也平稳许多,李妈妈便来把园子里的丫鬟都赶至一处,到了晚间,有人在那外头说话,有听清的,说是来挑人的。”
“什么挑人?”
“就是人牙子到了,等着一一看过再挑走。”
傅宁玉眼眉一跳:“挑中去哪?”
“这发卖的去向,哪是我们能够决定,一时屋里哭成一团,我也是百口莫辩,想着这辈子就见不到小姐了。”
傅宁玉越听越觉心中五味杂陈,身在其中,感受与看戏听台词完全不是一回事,便伸手去牵海棠:“沈妈妈找你那天,距离我回屋昏睡已是第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