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别哭了!倒不如想想办法!”
东宫,司马钰坐在床上大声痛哭,屋内的东西被砸得乱七八糟,两个侍女根本不敢进屋!
只有董大强敢上前安慰。
陈良被打得遍体鳞伤,至少要休养上几个月,董大强只有自己来服侍司马钰。
“你说,我要怎么才能不去金垣城?”
司马钰的眼睛此时肿得只能睁开一点缝隙。
“娘娘,皇上金口已开,恐怕很难改变主意了!”
“放屁!”司马钰怒骂了一句,“难道我爹说了也没用吗?我爹可是开国最大的功臣啊!”
一边说一边又把梳妆台上的一个东西朝着门口砸了出去。
两个侍女在门外瑟瑟发抖,生怕司马钰冲出来把怒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娘娘,这次是有点过,以我之见,明公去了恐也无用!何况还有皇后娘娘呢?你说那话,她能不生气吗?”
董大强嘴角冷笑着,把梳妆台上的一个翡翠发钗递给司马钰,让她丢。
司马钰看了一眼,狠狠地又放了回去。
那发钗实在是贵重,丢出去肯定就碎了。
“哼!柳家就没一个好人!才会生出这么无能的蠢货!”司马钰找着能摔但不值钱的东西,“现在这个小贱人,连生也不会生!”
“娘娘,小心,别乱说!现在皇上可是很听她的话的!”董大强劝道,外面可是有两个侍女在听着呢!
“唐郸呢?去找唐郸来,他肯定有主意!”
“他早上说要教殿下诵经,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你快去看看,他一到马上叫他进来!”司马钰实在是等不及了。
话音刚落,外面倒传来了侍女孟圆圆的声音:“娘娘,唐郸在外面求见!”
“快叫他进来!”司马钰大喜。
照理说唐郸并非宦官,没有圣旨,一般是不能与宫中女眷单独见面的。
但此时唐郸深受刘衍信任,封为左卫将军,负责东宫的宫禁宿卫,刘昭又是白痴,啥都不知道!
此时又打着教授太子诵经的旗号,所以唐郸在东宫自然可以随便进出!
“仁公,你可来了!”司马钰几乎是跑了过来。
此时有求于人,态度当然不同于之前。
“见过娘娘!”毕竟有其他人在场,唐郸不得不行礼。
要不然以他和司马钰的关系,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
毕竟唐郸和司马钰的父亲司马北关系特别好,按辈分可是大了司马钰一辈。
“你们都出去!谁要是多嘴,我就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司马钰恶狠狠的对侍女说道。
侍女当然求之不得,小跑地跑了出去。
董大强是心腹,自然不用走!
“仁公,你快想办法!”
侍女走开,司马钰直接就撒娇了。
“娘娘,坐下听我说!”
唐郸也很无语,要不是自己和司马北关系好,也为了自己的前程,才不想趟这趟浑水!
司马钰只得坐下。
“这事我已和明公商议过,目前只能暂时迁居金垣城,别无他法!”
“我爹没去找皇上吗?”
“当然去了,不过依我估计,明公此去不会有转圜余地!”
“为何啊!他们可是发小,而且这景朝江山,我爹可是开国功臣!”
“如果不想被诛九族,这些话以后再也不能说!”
唐郸冷冷的警告司马钰。
“那不是事实么?天下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