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云,你竟敢私藏禁书!”钱夫子怒气冲冲地闯入房间,后面跟着一脸幸灾乐祸的郑书童。
孙书生吓得连忙起身,低头不敢言语。梁启云面色平静,将手中的书卷放到桌上,淡淡道:“钱夫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诗经》如何成了禁书?”
“哼,你少在这里装傻!”钱夫子指着梁启云的鼻子,唾沫星子乱飞,“你那套什么‘以人为本’的教学理念,分明就是从那些邪魔外道的书籍里学来的,你还敢说你没有私藏禁书?”
梁启云早料到钱夫子会如此说,他也不恼怒,只是淡淡一笑:“钱夫子,我读什么书,用什么理念教学,似乎都与你无关吧?国子监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可不是你钱夫子的一言堂!”
“你……”钱夫子被梁启云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郑书童见状,连忙上前添油加醋:“梁先生,我劝你还是乖乖听钱夫子的话吧,钱夫子可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就想着搞什么新花样,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梁启云冷冷地瞥了郑书童一眼,看得他心里发毛,不敢再多言。
“钱夫子,我敬你是前辈,不与你计较,”梁启云收回目光,语气淡漠,“但我的教学理念,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得到了山长的认可,我会坚持我的想法,至于你……”
梁启云没有再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钱夫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郑书童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送走了这两尊瘟神,梁启云只觉得身心俱疲。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才华和理念,能够在国子监开创一番新的局面,却没想到,现实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
他精心准备了一份讲学计划,想要在书院公开推行,却发现钱夫子已经在教师中散布他的理念是“离经叛道”的言论,很多教师对他避而远之,甚至连早先表示过支持的,也开始对他敬而远之。
而他在书院张贴的讲学海报,也被郑书童偷偷撕掉,还故意在学生中造谣说是梁启云自己心虚撤掉的。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梁启云意识到,想要在国子监推行新理念,绝非易事。他就像是一块石头,想要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却发现这湖面之下,暗流涌动,处处都是阻力。
但梁启云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中燃起熊熊斗志,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冲破这层层阻碍,让自己的理念,照亮整个国子监,乃至整个天下!
傍晚时分,梁启云与孙书生在花园里散步。
“先生,您真的打算放弃了吗?”孙书生看着梁启云,眼中满是担忧。
“放弃?”梁启云停下脚步,看着孙书生,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不,我绝不放弃!”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对孙书生说道:“我准备……”
“梁启云!”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梁启云的话。梁启云和孙书生同时转头,只见钱夫子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走来,脸上写满了愤怒……
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花园傍晚的宁静,梁启云和孙书生同时转头,只见钱夫子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走来,花白的胡子都气得一翘一翘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钱夫子指着梁启云的鼻子,唾沫星子乱飞,“不好好教学生圣贤之道,反而在这里散播你的歪理邪说,蛊惑学生!你把国子监当成什么地方了?!”
孙书生从未见过钱夫子如此盛怒的样子,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偷偷地看了梁启云一眼,只见他面色平静,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钱夫子的怒斥一般。
“钱夫子,我只是在和学生探讨学问,何来蛊惑一说?”梁启云淡淡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畏惧。
“探讨学问?”钱夫子冷笑一声,“你那也叫学问?满口胡言乱语,一派歪理邪说,我看你是想把这些学生都教成离经叛道的逆贼!”
梁启云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钱夫子粗暴地打断:“我警告你,梁启云,你若是再敢在国子监散播你的歪理邪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钱夫子拂袖而去,只留下孙书生一人站在原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