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窗棂,洒落在国子监的青砖地面上,为这座古老的学府镀上一层金光。梁启云早早起身,洗漱过后,便拿着一卷书简来到了学舍。
学舍里,一些勤奋的学子已经开始晨读,朗朗的读书声在空气中回荡。梁启云走到窗边,看着那些年轻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知道,钱夫子根基深厚,自己想要改变国子监的现状绝非易事,但看到这些求知若渴的学生,他心中便燃起一股希望之火。
“先生早。”孙书生看到梁启云,放下手中的书简,起身行礼。
“早。”梁启云笑着点点头,目光扫过学舍,问道:“今日怎么不见其他学子?”
孙书生面露难色,低声说道:“先生有所不知,钱夫子昨日严令,禁止学生私自听您讲学,违者……”
梁启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他早就料到钱夫子会有此举,心中虽有不快,却并未表露出来。他走到学舍中央,将书简放在桌上,朗声道:“今日我便与大家聊聊这‘格物致知’……”
他声音洪亮,语气中带着一股吸引人的魔力,很快便吸引了一些正在读书的学生。他们放下手中的书简,好奇地围了过来。
“格物致知,并非只是死读书,读死书,而是要我们去观察世间万物,去思考其中的道理……”梁启云从日常生活入手,以生动形象的例子,将深奥的道理娓娓道来。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有人提出疑问,梁启云也耐心解答,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正当梁启云讲得起劲时,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梁先生,你不好好教授圣人之言,却在这里散播这些奇谈怪论,真是误人子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郑书童站在人群外,一脸不屑地看着梁启云。他身旁还跟着几个学生,显然是钱夫子派来捣乱的。
梁启云并不恼怒,反而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同学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郑书童趾高气昂地说道:“我等读书人,自当研习四书五经,效仿圣贤之道,岂能如你这般……”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四书五经究竟讲了什么?圣贤之道又是什么?”梁启云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郑书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周围的学生见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梁启云没有再为难郑书童,而是转身对其他学生说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真正的知识,不是从书本上得来的,而是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钱夫子黑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指着梁启云的鼻子,怒喝道:“你……”
“你目无尊长,蛊惑人心,简直是斯文败类!”钱夫子指着梁启云的鼻子,唾沫星子飞溅,吹胡子瞪眼,像是要将梁启云生吞活剥了。
梁启云面对钱夫子的怒火,却显得异常平静,他微微一笑,反问道:“钱夫子说我蛊惑人心,不知从何说起?我只是在与学生们探讨学问,何来蛊惑一说?”
“你……”钱夫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围观的学子,怒道,“你看看他们,一个个都被你灌了迷魂汤,荒废学业,沉迷于你的歪门邪道!”
梁启云转头看向学生们,目光中充满了鼓励,他问道:“我所讲,皆是来自生活,来自实践,请问各位,这可有半点虚假?”
学生们面面相觑,他们之前从未想过这些问题,但经过梁启云的讲解,却觉得豁然开朗,仿佛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他们面前打开。
“梁先生所言极是!‘格物致知’就是要我们去观察,去思考,而不是一味地死读书!”孙书生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梁启云,他之前一直被视为书呆子,不善言辞,但此刻却像是变了一个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