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霁月二人走出帅帐之后,帅帐之中就只剩下邹琳琅和蒯珏两人。两人说着的话暗藏玄机,不足为外人道也。
蒯珏右手手背倚着脸颊,没来由问道:“邹贤侄,最近是不是又算卦了,又算到什么了天机,能不能跟我透露透露。”
邹琳琅一脸嫌弃,羽扇一摇,看都不看蒯珏一眼:“蒯老头,可别贤侄贤侄的叫着,像我们关系很好似的。”
蒯珏辩驳道:“论辈分,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叔,怎么这么没大没小,难道你在书院里就没学过什么是尊师重道?看来我见到你师父得和他好好说道说道,说他教徒无方。”
邹琳琅有些无奈,转回头看向蒯珏,咬牙切齿:“行行行,师叔就师叔,懒得跟你耍嘴皮子。”
蒯珏嘿嘿一笑:“这才对嘛,认输了吧。快点和师叔老实交待,你都看到了什么天机。”
邹琳琅一拍桌子,没好气道:“天机不可泄露,难道你不知道吗,不然是要折寿的,我可不想和你玩命。”
蒯珏不以为意,眯眼笑道:“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你只要说得模模糊糊的,还是没事的。”
邹琳琅瞥了蒯珏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得云山雾罩的谁能听懂,我又不敢多说什么,怕殃及到自己。到头来还不如不说,给自己徒增烦恼。”
蒯珏犹不肯放弃,继续想办法劝说道:“说说嘛,没事的,以后你有病有灾的,你师叔我一定鼎力相助,拿出这世上最好的药材,只要我有绝不推辞。就透露那么一点。”说着,蒯珏弯曲的右手拇指和食指间留了些许缝隙,举到了邹琳琅面前。
邹琳琅一番权衡利弊,天人交战,也是实在受不了蒯老头的磨叽唠叨,最后妥协道:“那我就透露一点点……”
蒯珏微笑点头,满心期待。
邹琳琅凑到蒯珏耳边,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我算到咱们元帅她不久以后将会有一场劫难,凶险万分。不过确是凶中带吉。”
蒯珏听后微微点头,似乎心中有数:“原来如此,就是说,霁月丫头他最后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了呗。”
邹琳琅轻摇羽扇:“可以这么理解。我也只能透露这么多了。”
蒯珏有些莫名担心:“那我们能帮她做什么来渡此劫难吗?”
邹琳琅神色凝重:“天地自有定数,还是顺其自然为好,其他的就看咱们元帅的命数了,众生皆苦,唯有自渡,说实话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老话说得好,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相信元帅这么好的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我也只能透露这么多了。”
蒯珏似乎心满意足:“够了够了,我大体上心里有底了。”
邢河边的战事一触即发。越国为首的是白马银枪女将军赵剪水。上次邢阳城下与邓玉岫一站身负重伤,近日她的伤势才算痊愈,这才迫不及待出城夜袭,想要攻下邢河边的战略要地,以此来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