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哈里拜重新点兵,带领十万军队,直冲泗水关外!
“江陵!放本王的王妃出来,你的侧妃之位,本王允了,以后都是一家人,我们万事好商量。”
哈里拜一开口,就揭了江陵的短处,边彝人马顿时哄笑一片。
江国侯闻言大怒,此人竟然如此败坏女儿名节,他日后还如何在军中为女儿择婿?
他伸手:“拿箭来!”
护卫立刻递上。
他张弓射箭,一气呵成。
可箭还未至哈礼拜跟前,就被西日阿洪一刀拦下。
哈里拜继续调笑:“老丈人,若是杀了小婿,你的女儿可要守寡了!哈哈……”
张国侯气的一个倒仰,心口刺痛,眼前一阵发黑。
“如此胡言,畜牲!”
梁国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老父亲。
江国梁面色铁青,拉下就要披挂上阵的兄长,转而怒骂道:“你个蛮人老贼,德行败坏,好乱乐祸,罪恶深重!
你不躲在你边彝地界缩首苟活,为何出来行蝇营狗苟之事!”
他绝口不提小妹的事,想要以此含糊过去。
可如此人身攻击,却引来西日阿洪大骂:“放屁!狗***养的,只会搬弄口舌的懦夫,可敢与我一战!”
江国梁并不理会,他这个身子若要下场,只能是有来无回。
江国栋见此,双手一挥,城墙上立刻出现众多弓箭手。
只见满弓之箭,蓄势待发,犹如出膛之弹,凝聚着巨大的破坏力与威慑力。
哈里拜收起嘴角,面色一变。
这般武器,他预估,至少有近四分之一的人马都在射程之内。
他手势一变,前方人马盾牌立刻竖起。
如今泗水关的战斗力,已经今非昔比。再如此强硬下去,对他们没有丝毫好处。
他转而道:“江国侯,本王只是想接回王妃她们。”
江国梁却毫不退让:“你要人,我们便给,真是好大的脸!”
如果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那就对不起小妹前些时日所受的苦。
哈里拜面容一肃:“如果你们执意如此,我哈里拜也不惧一战。”
话音一落,五千骑兵列队而立,战马嘶鸣,战争一触即发。
可就在这时,江陵身披青黑战甲,手执长剑,杀气凛然的走向城墙之上。
江国侯缓和了好多,此时见到江陵,眉头微皱,等人来到跟前,不由分说:“江偏将,怎可不听军令,就私自前来。”
江陵无奈:“元帅,那人当着三军的面,如此羞辱于我,我为何还要躲在帐后?”
她被掳至塞邑,不管她承不承认,在这个时代,她的名声已经坏了。
若她还躲着不出,虽然能堵住表面的风言风语,却依然免不了背后议论。
他们江家磊落了一辈子,她绝不能再让她的父兄跟着受辱。
更何况,依她的性格,她也做不出遇事就躲人身后的事。
江国侯到底心疼女儿,不赞同道:“你毕竟是女子,这些事情,交于我和你兄长处理即可。”
“元帅,今日我若退一步,来日战场之上,再也没有江偏将!”
身为军人,她岂能不战而逃。
天若压她,她就劈开那天,地若拘她,她就踏碎那地,人若犯她,她必将不计一切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