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把小流氓拽起来说:“别给我装死,帮我个忙。”
“大哥,大哥,你说,我都听你的!”
楚白指着正在排队的学生们,对小流氓说:“我看他们站着都累,这样,从现在开始,你数数一共多少人,把鸡腿全帮他们买了。”
“什么?这起码有三四十人吧!”
楚白一拳把他的门牙打掉一颗:“我不想再说一遍。”
小流氓只能老老实实的数了人头去窗口把钱付了,然后学生们就静等自己的鸡腿出炉,晚来的学生们直呼运气太差,但能看到楚白教训坏人,也算是心理安慰了。
小流氓刚想逃,又被楚白抓住。
“嘿,你看我这脑子,还有俩事给忘了。”楚白指着小男孩说,“把你那几个小弟叫上,一起去给他磕个头。”
“不是吧,男人膝下有黄金,这小屁孩,我”小流氓有些为难。
楚白没搭理他,看到不远处就是一家三甲医院,给小流氓指了指说:“磕完头,你们再把这位老爷爷背到医院。”
这几个人知道,再废话今天能不能回去都两说,只好照做。
小男孩挺争气,用小脚踹了他们每人一下,把楚白乐的够呛。
其中一个最壮实的背着老人,呼哧呼哧的朝医院走,小流氓怕被楚白骂,让他们加快步伐。
楚白则在后边说道:“尊老爱幼是我们华夏的传统美德,都他妈忘了?”
仁心医院病房。
楚白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削苹果。
老者的儿子去办住院手续了,小男孩被老者的儿媳妇先接回了家。
“年轻人,真是谢谢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老者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哦,我叫楚白,是个快递小哥,最近在秦城大学念半脱产本科。”
“什什么?你你叫楚白?”老者颇为震惊,听到这句话努力支撑着床坐了起来,楚白赶忙搀扶。
“是是啊,我就叫楚白,有什么问题吗?”
老者平复了下情绪说:“我叫梁文清,是秦大特聘的教授,讲美术史的。”
“原来您是我们学校的啊,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您呢?”楚白削完了苹果,又用小刀把它切成块儿。
“我平均一周才有一节课,但最近因为心脏不太好,一直没来学校。”梁文清目不转睛的看着楚白,看的眼睛都呆滞了。
楚白有点不好意思,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梁文清缓过神说:“太像了,太像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像,孩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就是我曾经最喜爱的学生,楚天然。”
楚白的身体僵住了,切了一半的苹果掉在地上。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啊,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学生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楚白并没有实话实说,而是照着自己那份虚构的履历说了一遍。
之后他想要了解关于父亲的事情,但不知该如何问起,话到了嘴边却无法表达,梁文清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说:“孩子,关于你父亲的事情说来话长,我年纪大了,你得让我好好捋一下,而且在这里不方便说,这样吧,等我出院回了学校,咱们在图书馆见。”
图书馆,江源说过那儿是黑三爷经常去的地方,看来这次的线索没错了。
楚白暗自庆幸,不仅没被碰瓷儿,还遇上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