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哈哈哈……”
黑袍少年又是狂笑一声,就当做是对刘毅瑾愚蠢问题的回答了。
于是,面对着对方不停地挑衅,这位沉稳的玄甲卫头领此时却冷静得可怕。
此时那身法诡异的少年与刘毅瑾已经拉开了距离,又站回了那个已经死透了的胖子身边。
总是被挑衅当然是不行的,所以刘毅瑾决定做点什么——
“三年前……”
刘毅瑾开口道。
“三年前,东瀛花樱阁阁主山本泷一入华夏,于上沪城立剑摆擂,一个月间力挫华夏武者百余人,并扬言‘华夏无剑’……可就在他说出这般狂言的当晚,他的头就被人割下,挂在了上沪城明珠塔顶。
山本泷一的人头上,还带着一块白绫,上面写着四个字:‘醉魁惑首’。”
说到这,那黑袍下的少年停止了他狂乱的笑声,一双紫色的眼眸射出的目光又一次死死地落在了刘毅瑾身上。
那双眼睛像有着什么魔力一般地,被那双眸子盯上的瞬间,就让人有一种落入深渊的窒息感,彷徨而无力。
这感觉让刘毅瑾不自觉地吞下了一口唾沫。
也就是刘毅瑾这样的,在战场上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家伙,才能仅仅是咽了一口唾沫就回过了神。
他紧了紧嗓子,继续说道:
“山本泷一的死因一眼便知……而杀死他的凶器……”
刘毅瑾说着,眼睛不知是为了提醒在场那些玄甲卫,还是特意要躲过那黑袍少年的目光,亦或者两种原因都有地,他看向了刚刚死掉的诺特拉夫·谢尔格先生。
确切的说,是看向了杀死他的那把刀——
“铭刀·夜煌。
这样的削铁如泥的好刀,竟然被他的主人遗弃在了山本泷一的人头边上……
与其说,这是一种示威,不如说更像是种炫技——你,‘醉魁惑首’,在炫耀你的杀人技巧!”
刘毅瑾说着,眼睛又一次回到了那位“醉魁惑首”的身上,尝试着去与那双紫色的眸子对视。
但很快,他就失败了。
于是,刘毅瑾根本来不及去关心黑袍和面具之下之人的反应,便为了掩饰他的尴尬和紧张,又继续说道:
“从那之后,华夏的各个江湖门派,无论正派邪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高层长老,甚至是掌门人都死于非命。
他们的死法各不相同,但却有一个共同点——白绫,和白绫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