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无语了,摇摇头走出病房,到了没人的地方之后,立刻拨通黄仁义的电话。
听完我的判断,黄仁义若有所思,咳嗽一声道,“老弟你自己也算半个蛊师,这种情况其实很明显啦,我这大表弟百分之百是着了别人的道。他在外面认识的那个女人,来头绝对不简单。”
我皱眉说,“张浩对那个女人的痴迷程度简直快没救了,和上次的老宋很像,会不会同样是被人下了锁心咒?”
黄仁义立马否决,“不可能是锁心咒。”
我反问他凭什么得出这种判断,黄仁义拉长了语调,说老弟啊,你自己也对人下过锁心咒,应该知道中了心咒的人会是什么症状。
虽然张浩现在的状况和老宋有几分相似,可老宋除了精神异常之外,身体却没有出现过别的不适,甚至能打破男人一夜七次的记录,猛得不像话。
“你再看看张浩这幅痨病鬼的样子,能说是中了锁心咒吗?”
我心头一紧,压着嗓子问,“不是锁心咒,那又会是什么?”
黄仁义沉默了一会儿,迟疑道,“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有可能是中了情蛊之毒。”
“啥玩意,情蛊?”
我听完后很不淡定,忙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说老黄你在开玩笑吧,虽然我只是个半吊子蛊师,可对炼蛊的事还算一知半解,情蛊只会出现在少数民族,炼制过程很繁琐,大城市根本满足不了炼制情蛊的条件。
黄仁义哼笑道,“那个女孩不是广西人吗,你怎么知道她老家人不懂炼制情蛊?”
我瞬间哑火了,无话可说。
黄仁义道,“情蛊锁心,那玩意的威力可比上次给你的心咒大得多了,不仅能够让一个人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还附带了另一种效果。”
中了情蛊的人,必须待在施术者身边,如果两人距离多长,又或者长时间没有接触,情蛊之毒就会深入鬼祟,发作时浑身酸胀难忍,神经刺痛宛如羊角风病,口喷痫沫,病入膏肓直至发狂……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对上了。”
我想到张浩大姐描述的场面,顿时一拍大腿说,“这么说张浩的绝症也是因为情蛊发作?”
“不会!”
黄仁义打断了我,一个人在电话那边嘀咕,“情蛊是苗族女孩用来控制情郎的一种手段,最重要的作用还是锁心,让一个人离不开自己,既然是针对情人下的蛊,自然不会严重到让人死掉,否则人都挂了还怎么跟施术者继续生活在一块。”
我又迷糊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到底会是什么?
黄仁义则给出了一个看似不太可能,但却比较合理的说法,
“有可能张浩身上除了中蛊之外,还被下了另一种邪咒,这才是导致他病入膏肓的主因。”
我直接流汗了,反问那另一种邪术又是什么?
黄仁义已经不耐烦了,说你问我,我特么问谁去呀!这事处理起来特别麻烦,你又是个半吊子蛊师,恐怕根本搞不定。
我忙说,“你不是中间人吗,之前一直吹嘘自己认识不少厉害的民间法师,为毛不请个法师过来看一看?”
黄仁义无语道,“请法师不要钱吗,无亲无故,人家凭什么大老远跑来帮你?”
我瞬间黑脸,怎么说来说去又回到了钱这个话题上?
这年头谈钱比较容易伤感情,我耐着性子说,“张浩可是你表弟,这么多年的大表哥可不是白叫的。”
我话没说完,黄仁义赶紧让我打住,“我们是远房亲戚,论起来八竿子打不着,几声大表哥就想让我做倒贴钱的买卖,你觉得合适吗?”
我气坏了,说你特丫的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到底要多少钱才肯帮忙摆平这件事?
黄仁义想了想,叹口气说,“得,大小是亲戚,这次我就只收成本价好了,算便宜点,八千八,当讨个好彩头。”
尼玛……
我都快骂娘了,忍气吞声道,“行,钱我可以垫付,不过丑化说在前面,必须找个能力强靠谱点的法师过来,要是你丫收了钱不把事情办好,老子一定回浦江县掀了你的烂摊子!”
黄仁义只要一听有钱赚,说什么都不重要了,立马又变得笑嘻嘻的,
“成,老弟就是痛快,老规矩,你先转账,我马上告诉你怎么化解情蛊。”
我一愣,反问道,“几个意思,不说好了要请法师吗,怎么情蛊还要我来化解?”
黄仁义切了一声,说你自己不就是个半吊子蛊师嘛,情蛊又不算什么厉害的蛊毒,化解起来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