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价钱之后,下一步就是商量怎么把这个隐藏在幕后给马老板下咒的人找出来了,按照我之前的推测,马太太的嫌疑不小,很有可能在其中发挥了关键性作用,于是我告诉刘媚,让她先住进自己舅舅家里,严密监视马太太的一举一动,有情况可以随时向我汇报。
刘媚同意了,不过出发前还想再看一眼马老板的情况,我们随即离开餐厅,重新走向了马老板的病房。
谁知等我们来到病房门口时,却再次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马老板的小舅子。
这家伙正坐在病房走廊上的椅子上抽烟,看见忽然走下电梯的我们,脸色很不爽地抽搐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挡在我们前面说,
“你们等等,我姐夫正在休息,这个时候外人不能打扰他。”
我和张浩都把脚步停下来,刘媚却很不服气,走到前面说,“舅舅的病情之所以有好转,都是周玄的功劳,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探望他?”
这小子一脸不屑地说,“谁的功劳不重要,我只知道姐夫现在身子骨还很虚弱,刚才医院专家来过,说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我姐说了,这种时候不能让他接触外人。”
刘媚气急,刚想跟他争辩,就被我轻轻扯了下袖子,“既然马老板的身体特征已经稳定了,我们进不进去也无所谓。”
刘媚读懂了我的眼神,扭头假装生气道,“那我呢,我是他的外甥女,你总不能禁止我进去吧?”
这老小子讪讪一笑,说看你说的,你当然可以进去了。
说着就侧开身,让刘媚单独走进了病房。
我和张浩则守在了外面,马老板小舅子显然很不喜欢我们,一直翘着二郎腿没说话,还时不时用排外的眼神看我,我和张浩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就一起去了住院部楼下。
刚到楼下,张浩就小声对我讲,“周玄,我感觉马老板的这个小舅子也有问题,按理说马老板的病情是被你压制住的,他们现在应该对你感恩戴德才对,可你看看刚才那小子,一副生怕你和马老板接触的样子,根本就不合常理。”
我默默皱眉没有说话,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下来抽烟。
大概半小时后,刘媚重新下来了,我们站起来问她马老板的情况怎么样?
刘媚舒口气,说自己舅舅的情况还算稳定,只是还有些昏昏欲睡,刚醒来没几分钟就再次睡着了,他这个状态确实不方便跟人交流。
张浩小声说,“马老板身体依旧不适,他小舅子又不让我们接近,怕只怕……”
刘媚猜到他想什么,摇头说,“放心吧,我舅舅的饮食都是医院方面负责,而且高级病房外有专门的人把守,舅妈和她弟弟肯定不敢乱来。”
现在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会拖延时间,马老板的肿蛊只是暂时被压制,而不是真的吧拔除掉了,我们最多还有一周的时间进行准备。
一周后还不能解决问题,肿蛊将会再次爆发,到时候蛊咒的威力会比之前更猛,可就神仙难救了。
张浩脑子一转,马上建议道,“干脆刘媚先回去监视马太太,医院这边由我和周玄守着,万一出什么情况还是及时应对。”
刘媚也认同了他的说法,点点头,十分感激地看着我们,说自己舅舅就暂时拜托我们了。
我和张浩笑着表示这是应该的,送走刘媚,我们也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在楼下找了个比较的僻静的地方,继续监视楼上的一举一动。
好在一整天过去,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情况,看来嫌疑目标还是有所顾忌的,跟我们猜想的一样,他们并不敢在医院光明正大地动手脚。
又过了一夜,我和张浩都守得有点疲倦了,正打算轮班去睡觉,可没等我找地方小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刘媚打来电话,说马太太一大早就出门了,她感觉对方行迹有点可疑,想找我商量下该怎么办。
我困意全无,立刻说,“别急,你先开车跟上去,到了地方之后再跟我联系。”
接着我告诉张浩,马太太的狐狸尾巴可能已经漏出来了,自己要跟过去看看,让他继续守着病房不要出岔子。
半小时后,我已经根据刘媚的指示来到了一家建筑工地附近,这一带属于郊区,人不多,位置也相当偏僻,正当我思索马太太为什么会大上午跑来这里时,刘媚已经开车出现,先对我按了按喇叭,摇下车窗招呼我上车。
上车后刘媚继续往前开,几分钟后绕到一家咖啡馆前面停下,刘媚指了指咖啡馆大门,说自己刚才看见马太太进去了,车子还停在路边绿化带上,一直没有出来。
我若有所思,告诉刘媚先别下车,自己则戴上一顶鸭舌帽,把帽檐压低,假装无所事事走进了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