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光线很暗,零星坐着几个小情侣,市郊区附近有几所大学,进入这里消费的基本都是那几家高校的学生。
马太太一袭贵妇的打扮,在咖啡馆十分显眼,我一眼就在角落里锁定了她的身影,继续压低帽檐,看似随意地选择了附近一个座位。
此时马太太正跟一个身材魁梧,蓄着络腮胡的男人聊天,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被人跟踪了,我点了杯饮料装作看报纸,私下里却在偷听她和男人的谈话。
只听马太太焦急道,“老段,你可得抓点紧,老马的病情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我们的事情很有可能败露。”
那个称作为老段的家伙则是一脸意外,“他不是病得很重吗,为什么突然好了?”
马太太十分无奈地说,“老马有个外甥女,不知道从哪儿请来一个江湖术士,看着年纪轻轻,但似乎挺有本事,随便折腾几下就让老马醒来了,我现在很担心,如果老马恢复了健康,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我们的事。”
老段恼火地捶了下桌子,气愤道,“这个老马还真是命好,我本来以为他这次死定了,谁知居然又……靠!”
马太太急道,“你别抱怨了,赶紧想办法吧,我已经快耗不起了啊,如果让老马知道你跟我的事,肯定会很麻烦的。”
老段嘿嘿一笑,说怕什么,当年他挖走我的助理,害我白白损失这么多钱,现在我给他戴顶绿帽子也算一报还一报了,再说他现在只是醒了,还没有康复出院,不可能察觉到你跟我密谋转移他财产的事。
话虽如此,马太太还是很焦虑,说转移财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起码要一两个月才能做到,老马恢复得这么快,很有可能提前出院,到时候自己可就完了。
老段不屑道,“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大不了老子直接跟他摊牌就算了,你先回去吧,这么敏感的时候不要总约我出来见面,等我回家想想办法再说。”
讲完老段就转身离开了,马太太则是一脸恍惚的样子,担惊受怕地戴上墨镜,同样站起身来咖啡馆后门走了,直到她彻底脱离了视线,我才收好报纸站起来,点击了录音保存。
刚回到车上,刘媚就迫不及待问我什么情况,我示意她先别说话,刚才那些对话透露的信息量比较大,自己需要捋一捋。
经过几分钟的思索后,我才结合之前掌握到的情况,试探着说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几年前,马老板在竞标工程的过程中得罪了一个姓段的老板,不仅买通了对方的助理,还害段老板损失巨大,双方因此结下了仇恨。
吃了哑巴亏的老段不想就这么忍气吞声,所以才盯上了马太太,不知道用户了什么办法跟她有了私情,事后两人便一起密谋,趁着马老板住院期间,偷偷转移他公司名下的财产。
刘媚一脸的震惊外加不可思议,说你确定?
我直接掏出手机,将刚才偷录下的对话完整放出来,刘媚默不作声地听着,等到录音播放结束,她立刻激动地按起了喇叭,
“想不到这个老女人心肠会这么歹毒,看来让人给我舅舅下咒的应该就是她了!”
我让刘媚先不要这么情绪化,这段录音的确说明马太太有问题,可两人从始至终并没有聊起请人下蛊的事情,真实情况可能比刘媚想象中的要复杂。
刘媚却不肯再等了,马太太对马老板有异心,正巴不得马老板快点死,好实施自己转移财产的计划,如果继续把人交给马太太照顾,难保她不会动歪心思。
很快我们就加速赶了回去,不久后来到马老板家的大别墅,刘媚二话不说,气冲冲奔向客厅。
马太太也是刚回来不久,见刘媚居然把我带回了家,顿时气得把眉毛竖起来,仗着长辈的身份说,
“刘媚你也太不像话了,怎么随随便便把外人带进我家里来?”
“你这个毒妇,还有脸指责我!”
刘媚沉不住气,瞬间就炸了,冲上去抓着马太太的肩膀,用力把人推到沙发上。
马太太吓了一跳,尖叫着喊道,“你太野蛮了,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舅妈,我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敢这么对我?”
刘媚根本不跟她啰嗦,冷笑说凭你私底下干的那些事,还配当长辈吗!快说,你是怎么和那个姓段的密谋算计我舅舅,你和姓段的早就有私情了,对不对?
马太太震惊了,一脸不安和惊讶地站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和谁有私情,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