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成路上恰好见到一个年轻人上门询问要不要家教。他清楚山川大学怎么说也是一流大学，自然不会轻视；而且他家里的条件也请不起太好的家教，像这种自己四处找并且碰壁的学生，要价通常不会太高。

这让他起了心思。为什么不送孩子去辅导班？辅导班哪有一对一好，而且他也想冲一把，没事还能蹭蹭课，到时如果孩子没学好，说不定自己也能成为域者；总归不算亏。

“我要价不高。但有一点特殊，我现在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要能解决落脚的地方和吃饭问题，价格好商量。”

正如顾文成所料，卫禾的要求果然不高。这让他内心暗喜，自己家里还有空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给他住，压压价。眼前小伙子长得不错，也很年轻，想来也看不上自家那个已经三十多的妻子；应该吧……

顾文成咬咬牙，错过了可能就很难再找这么便宜的家教了：“我家里还有空的房间，如何合适，你暂住我家就行。只是我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如果不合格我是不会请你的。”

卫禾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要咬牙，他很自信道：“放心，绝对没问题。”

顾文成发问：“行。那说说你的条件。”

“我有三个条件。首先每天需要几个小时的自由时间，这段时间我不想被打扰。第二，住的地方不说多好，但起码要舒适，不能住着住着住出病来或者过于吵闹，休息不好。第三，我身体很虚弱，需要补充营养，非要至少够我补充营养还有结余。每个月不低于一千五。”

一千五？顾文成心头狂喜。对于一位合适的家教来说，这个价格很低。他原本估摸着要三五千呢。现在住能花几个钱，城市人数基本固定，住房也整好了。在住上面一个月花三百已经算高的了。至于身体虚弱，那就更好了。

“这些都没什么问题，如果住我家里吃的可以一吃。费用每个月一千如何。”顾文成故作大度，他很清楚新政策出来之后，有能力的学生会被疯抢，价格会一高再高，能以这样的价格聘请一位合适的家教就是血赚。

“没问题。”卫禾对于顾文成的报价还算满意，他原本想着如果吃住的问题能够解决，一个月有个三五百就可以了。这也是没办法，他对于灾变年代怪异的货币体系下的用工不了解，接连几天找工作的碰壁让他的认识出现了偏颇。他只觉得对比那些一天十来个小时，一个月才一千的人来说，这样的条件已经很好了。

该死的新驿旅馆，真贵！卫禾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那就这样。现在你跟我去我家里一趟，我也顺便了解你的水准。如果合适就这样定了。”

顾文成家在新城区中心附近的一个小区里，小区附近能看到多处巡逻的警员，明显治安不错。

顾文成的家是一个两层半的小独栋。卫禾看到开门的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少妇，顾文成当即介绍那是他的妻子，江温儿。

顾文成进入屋内后先是给卫禾出了几道题，出的是他专业相关的内容，这点水平他还是有的，看着卫禾不假思索迅速写出正确答案，他显得很满意。随后就带着卫禾看房间，卫禾也对住房表示满意。

“既然满意，那你就尽快把东西搬进来住吧。”

“我所有东西都在身上了。”

顾文成诧异，也没多问。旋即表示，他的儿女也快放学了，让卫禾在家稍等，并嘱咐江温儿以后多做点吃的。

卫禾和顾文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许久，顾文成的儿女回来了。

大女儿顾江柔，十六岁，上高一，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小儿子顾北景，十五岁，上初三，看起来还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