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的武艺倒也不差,可惜,遇到了更强的。”
“我也是练松鹤劲的,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有这水准?也许十年八年哩,没指望了。”
其中两个稍后即将登台决斗的少年,已脸如土色,意兴索然,只觉比试虽然还没有开始,却简直已经结束了。
在决斗台之间来回走动瞧看的甲一班教师,立住看了一会,也不禁愕然:“怎么回事?这才几日不见,李长枫怎么宛如脱胎换骨了一般?松之劲拔,鹤之清妙,他已然全得……”
还剩有两场比试,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结果已出,没怎注意了。
那个裁判也难得开口,温和地对李长枫说:“你很好,下去休息一下,还有比试呢。”
李长枫恭敬道:“是。”
有人匆忙抬下了周兴,送去医疗。
裁判叫道:
“下一场。”
剩下两个少年无精打采的上台斗了一场,匆匆结束,胜的那个又被李长枫迅速击败,不必多说。
李长枫笑到了最后。
他脸上如春风得意,整个人意气风发,站在白石高磊的台上,一览众人星流云散,临风甚是快意。
事已毕,人渐散。
李长枫也将要走。
裁判叫住了李长枫,嘱咐道:“这两日,你把家事都处理妥当了。大后天,辰初,到此聚合,一同去往端阳。”
李长枫点头应是,欲言又止。
这位仙长又貌不经意的问:“你这水平,已是上上,怎么没被推荐,还要来决斗台上走这一遭?”
李长枫察觉这话里似有深意,连忙解释道:“我昔日积累虽多,并未融会贯通,心意劲气一时不能舒放轻敛,素日表现不过寻常,所以未得推荐。还是近日忽然顿悟,方才茅塞顿开,脱胎换骨。那时却已嫌太迟,所以便上台搏胜,图谋修行。”
这时台下的教师,恰走了上来,与仙长见礼。
听如此说,便反省道:“在下有眼不识凌云木,直到凌云始道高。惭愧,惭愧。”又道,“一切胜负皆已分晓,不知仙长,可有安排?”
仙长点头,道:“有些私心可以,但不能耽误埋没人才,以后多用心。既然无事,你自去吧,我与他再聊聊。”
那老师自去了,其间还多看了李长枫几眼,暗自感叹:好个灵性少年,不同凡俗呀。以往我怎么眼拙至此,竟不识得?唉,又错过一桩机缘矣,好在也不曾结怨。
微风习习,云天广大。
仙长又对李长枫说道:“一朝顿悟,洗净俗尘。这门松鹤劲,你也算是大成了,再练下去,也不过增添一些劲力,而没有什么新的变化了,是当尽早修行。少年心思净,锐意足,正好入道修行。”
李长枫谨受教,道:“是极,是极。”
这仙长仿佛来了谈兴,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启禀仙长,在下李长枫。”
“不须如此多礼,你我早晚是同道中人。不妨叫我一声师兄,我姓许,名长青,是此行的副领队。”
“师兄,你竟然不是领队?我瞧起来,一应事务都由你处理。”
“队长那人孤冷,又一心修行,厌烦俗事,所以这些都交由我来料理。他却高卧白云间,看顾大局。”
李长枫惊讶,但天上白云缥缈,哪里能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