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是你擒获的?”
陆牟说:“当然,我打算明天把它献给大王。”
李婶说:“那小狼怎么办?”
陆牟犹豫了一下,他说:“明天再说吧。”
李婶说:我去拿些冷却的肉食和水放在它旁边。
陆牟说:“那我去兵器房里找一个铁笼子来。”
不一会儿,李婶端来一大碗冷肉,陆牟提着铁笼进来。李婶将一碗水和一大碗冷肉摆放进铁笼里。陆牟抓起一把稻草平铺在铁笼的另一边。李婶抱起狼崽小心地放进铁笼里,接着陆牟把铁栓固定住。狼崽的小家被他俩有模有样的搭建好了。
李婶回屋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陆牟提着一桶热水进来,准备洗澡。
李婶想起没有给陆牟送衣服,她将一套干净的衣物送到陆牟的稻草房。陆牟刚好脱下衬衣,矫健黝黑的身躯裸露在外面。大概是常年劳作的缘故,陆牟胸前裸露着八块腹肌。陆牟矫健的身姿倒映着的黑影折射在窗前。微风习习,院子里空无一人,李婶看着人影发呆。李婶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敲了敲门,陆牟开了门。他说:“嫂子,有什么事吗?”
李婶说:“小兄弟,这是你的换洗衣物。”
陆牟打着赤膊,肩上搭着汗巾,热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水滴滴答答的从他凌乱的头发上低落下来。
她大概是想念起她那苦命的亡夫了,她愣了愣神又节节退后。最终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第二天,陆牟呼呼睡了一个大觉,没有起床。李婶从屋外路过,听到响亮的鼾声,她想他应该是累着了,便没有喊醒他。直到第二天夜间,陆牟的肚子咕咕叫,他才醒了过来。他用力擦了擦睡意昏沉的眼睛,踩着一双草鞋去厨房找点吃的。李婶听到动静,她打开房门,刚好看到一个人影走到厨房,李婶说:“是小兄弟吗?”
陆牟说:“哎,嫂子!”
陆牟继续问道:“嫂子,怎么现在寨子里都没人了?”
李婶说:“他们翻山越岭去武汉了,陈大王说,他不能领着大伙做一辈子土匪,现在是革命的好时机,他们去武汉凑热闹去了。”
陆牟说:“凑什么热闹?”
李婶说:“许多学生上街游行,工人罢工,群众都在后面跟着起哄呢!”
陆牟掐着手指,算着从家里出来的时日,过了一会,他问:“今年是哪一年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李婶说:“一九一九年,五月了。”
陆牟若有所思的回答:“哦。”
他这个从小野居在偏僻山村里的憨厚老实的青年,第一次才发现外面的局势还这么的动荡不安。
他继续问道:“那大王呢?”
李婶说:“在他的百谷洞里呆着呢。”
陆牟说:“那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吗?”
李婶回答:大王有一万多个小兵呢!我们寨子里的伙夫猎户去了,还有其他寨子里的一些落榜的书生也去了。参杂着各色的人。”
李婶继续说:“年轻人罢了。”
陆牟对这些并没有太多的体会,他在深山里习惯了。他说:我明天去看看大王。”
李婶说:“你去打听打听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