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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十赌九输

白福贵没事就带着儿子去镇上溜达。镇上的熟人看到了就会鞠躬说:“福贵少爷早,这是你儿子呦,白白胖胖的,这叫啥名啊?”白福贵这时就会满意的提高嗓子说:“白黎明。”众人跟着附和着说:“黎明,清晨的曙光,这个名字好唉!”白福贵拿着他的水墨画纸扇说:“谢了,借你吉言。”说着福贵便给他裹着麒麟绸缎的儿子买了一个现捏的糖人。他将儿子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他抓着他儿子的小腿,大模大样的走了。

陆牟用身上的金子盘了二亩水田生活,他不再需要辛苦的租别人的田地生活,也不需要给人打杂工。他劳作的时候就会带着他的儿子陆文辰。当白黎明学会了在新式学堂念书时,陆文辰已经会帮他的父亲在田间捡掉落的稻穗了。白福贵想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就把他送进城里的洋学堂好好培养。他们一个过着地主少爷的生活,一个过着普通农民儿子的生活,两条轨迹慢慢分开,也没有任何交集。

春天水田要翻新,陆牟就得去福贵少爷家借用水牛。陆牟看到福贵的母亲就说:“大少奶奶,你的牛来年生了可以给我一头吗?我用收割的一担稻谷与你交换。”艾华芳正坐在院子里磕着瓜子。她说:“你借去用便是。”陆牟点头哈腰的说:“谢谢好心的大少奶奶。”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整整十年,陆牟的孩子也在村里的学堂识了几年字。白福贵的儿子白黎明被送到城里住了寄宿学校,想着等他念完中学,白福贵就想花了一笔重金打算把他儿子送到法国去念书。

一九三一年,东北三省被日军占领,白世仁刚好拉着马儿装布匹去城里叫卖,城里一顿动乱,他去城里寻找他的孙子,结果孙子没见着,在惊慌和战乱中,他被人踩死在街头。马夫拉着白世仁的尸体回到了陆庄。前来吊唁的宾客有很多,白家的主力骨去世了,白家的重担都落在了白福贵身上。白福贵把儿子接到了身边。

一段时间后,他的儿子不满足现状,问福贵要了一大笔银票便离家出走了。走的时候,福贵问:“你是要去法国啊?还是去哪里啊?”白黎明说:“我要去北平,去北平念书。”福贵说:“我叫马夫送你去。”白黎明由马夫的护送下去北平念书了。

离了儿子少了老子管教的白福贵,他闲来无事,也去镇上闲逛。那时候,城里流行起了白面和鸦片,他托人从城里买来鸦片,他吸着鸦片,终日潦倒吞云吐雾的倒在床上。清醒了就有人喊他赌博。他和一群地痞流氓闲堵。大少奶奶艾华芳整日不见人影,便拖陆牟去把他寻回来。陆牟扛着麻袋走进城里,寻了半天,那拉黄包车的师傅说:“这年头卖肉的女人不见了,就是在白房子里。这有钱的男人不见了,多半是在鸦片馆。这鸦片馆就在巷子尾。”陆牟寻到了鸦片馆。他说:“福贵少爷,大奶奶寻你回去。”福贵少爷倒在木塌的凉席上吞云吐雾没有应声。过了半个钟头,福贵少爷两圈臃肿的眼袋缓过神来。他慢悠悠的起身拍打着青布衫长袍。福贵跟在陆牟后面慢悠的行走着。福贵说:“你没玩过骰子吧。我带你去耍两把。”陆牟摆摆手说:“福贵少爷,别,我不会。”福贵说:“学起来简单。”只见福贵把一块大洋扔进桌上,其他人也跟着下注。然后骰子放进盅里摇晃几下,然后开出点位来,全红六个一。陆牟也跟着梭哈了一把,玩了三局陆牟也学会了。但是陆牟的运气不怎样,一会便把身上的家当输完了。陆牟说:“我不来了,福贵少爷。”福贵拿出20块大洋扔给陆牟说:“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陆牟本想谢绝好意,又觉得堵两把也没啥。半天的功夫,陆牟全输完了,他的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四肢无力瘫软在地上。陆牟跟着福贵说:“福贵少爷,你可别跟我家那口子说。”福贵摆摆手说:“不会说,我再借你五十大洋,你回本了再还我。”陆牟说:“福贵少爷,这可使不得啊,我平生一不偷,二不抢的,只想本本分分做个老实的。”白福贵说:“你看我像是偷得抢得的人吗?”陆牟摆摆手说:“不,福贵少爷,您是好人。”福贵少爷看了一眼陆牟,陆牟的长辫子椅在脑后根。福贵说:“出来玩,就放开了玩,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连几天下来,陆牟又输得个精光,他双手发抖。她来到鸦片馆对福贵少爷说:“福贵少爷,我回去了。”福贵嘴边的烟杆子冒着白雾,这里头躺着好些个骨瘦嶙峋,眼光深邃,年过五十的老者。福贵始终没有说话,他脑袋放空,吞云吐雾,约莫过了半个钟头,他缓缓起身,他说:“我同你一道回去吧。”陆牟鞠躬说:“哎,我这就去牵马。”福贵便随着陆牟一起返回。走在路上,白福贵说:“这鸦片赚钱,可是这得赊多大的本啊。”陆牟说:“我看鸦片这玩意不好,害人。”白福贵说:“你觉得梭哈怎样,我在镇上做桩?”陆牟摇摇头说:“福贵少爷,我们家前三代都是贫农,到了我这一辈子,总算置了两亩水田。我只想安分守己的过日子。”白福贵摇摇头说:“我们回去吧!”

白福贵回到了村里,他开始不往县城跑了,他叫伙伕偶尔去县城里给他买点鸦片,他在家玩起了梭哈,起初他们是小赌,到了后面,赌的人多了,偶尔玩一把大的。陆牟闲来无事,也跟着玩。尽管陆牟的妻子劝阻多次,陆牟也只是敷衍的说:“总有一日我们得发达了。”李玫多次提醒他,他们还有一点储蓄,不需要这样赌。秋收后不忙活庄稼了,陆牟总是要去赌上两把。直到有一天他没有赌本了,他整个人成疯癫状态,众人都起哄说:“你没有赌本了,就别玩了。”他说:“谁说我没赌本,我压我老婆。”福贵一看来了兴致,福贵说:“我有钱,哎,我就赌我老婆。”他们玩了十个回合,终于最后一局,陆牟显胜。众人望着福贵,福贵拍拍大腿说:“这有什么?”果真他将妻子余凤骊压给陆牟做老婆。艾华芳大奶奶知道了这件事,又花钱从陆牟手中赎回了余凤骊。也就是这件事,陆牟尝到了甜头。他计算来回赢几把大的,就能在村子里有头有脸的生活了。李玟看着沉迷赌博的陆牟也无能为力,渐渐的他同陆牟进入了冷战期,两人长期不交流。陆牟在外面玩的更凶了。白福贵长期吸食鸦片,加上他的的赌运并不好。他三翻两次输掉老婆,艾华芳大奶奶每次都帮他赎回老婆,艾华芳大奶奶焦急得两鬓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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