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砂锅,两人肩并肩一起走回学校。袁景灿又试图去握宫璇的手,这次没有被拒绝。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感觉吗?”
宫璇有些羞涩:“我怎么会知道…”
袁景灿又转移了话题:“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个科学家…”
宫璇不明所以地看着袁景灿等待他的下文。
袁景灿面色凝重地说:“然而,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只想和你成家!”
宫璇瞬间被暴击,血色瞬间从脸颊蔓延到耳根“你…你就这么…这样骗女孩子的吗?”
袁景灿认真地说:“怎么可能,我要是骗你的话,你儿子就跟我一个姓!”
宫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往前跑了两步转过身嗔怪道:“你真是个幼稚鬼,好啦!我到了,你别跟过来了!”
袁景灿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她并不说话。宫璇见了低下头思索片刻又抬起头跑近袁景灿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接着头也不回地跑进了 9号楼。
袁景灿摸了摸脸颊露出一个无意识的笑容。
3月底的渝州,天气时暖时寒。如果这个时候吃上一顿酣畅淋漓的火锅再配上一杯高度白酒,那种舒爽简直无法描述。埠口区的公安局副局长尤爱民也是这么认为的;恰逢明天是周末,既没有值班任务最近案子也不多;于是尤爱民约上了几个同事一起来到了一家巷子店吃火锅。
年纪已经 43岁的尤爱民老当益壮,桌上几个二三十的小伙子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正当他笑呵呵地听着一个小伙子喝了两杯白酒后面红耳赤地大吐苦水说家里的媳妇儿如何如何管教他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叫声,接着一个胖小伙拿着一个女士包从火锅店门口一闪而过。
出于职业本能,尤爱民立刻一拍桌子纵身冲出门去,几个同事也是跟着尤爱民多年的老人了,根本无需多言;几人留下一个付钱,其余人全都跟着尤爱民冲了出去。
小胖子估计是个初犯,一见到有人追他跑的如同无头苍蝇,三下两下就钻进了一个死胡同;身后的尤爱民众人一拥而上瞬间就把他制服了。
其中一个三十岁出头的警察气喘吁吁地给了小胖子一个脑瓜崩:“让你龟儿跑恁个快!还跑不嘛!”
尤爱民摆摆手制止了他,又打了局里的电话让人来把小胖子带走。
等待的时候尤爱民点上一支烟问小胖子:“爪子哦!一个包包能有好多钱!?用得着迈?说吧!叫啥子名字?好大咯?嘞是第几回!”
胖子哭丧着脸说:“警察叔叔,我叫张正,今年 17,还没成年嘞。嘞才第一回儿的嘛,都遭你们逮到起咯!”
尤爱民有些被他气笑了:“意思说我们逮错咯?第一回都该让你体验一哈成功的感觉?”
“那不至于,我都是抢点上网的钱!”胖子有些讨好的说。
尤爱民翻了个白眼“有啥子话都跟我们同事说,我们几个已经下班咯,现在是见义勇为的市民!”
胖子讪讪地不再说话了。
二十分钟后,埠口区的民警抵达了现场带走了小胖子。尤爱民等人经过这一番追逐后也没了胃口,于是众人纷纷散去。
这原本是一个再再再普通不过的民事案件,但是尤爱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起如今看来丝毫不起眼的案子会在将来掀起如何的惊涛骇浪。而他也最终为之奉献了一切。
十多天后,尤爱民在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后想起了那个抢包的小胖子,他心想:“这小子应该已经被放了吧,还是要找到他父母让他们好生管教一下!”
说干就干,尤爱民马上找到了那天的值班民警要了当天的口供记录,准备去他家拜访一下,毕竟是未成年人,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好好教育教育以后说不定能上个大学,找个稳定的工作。
一个民警敲了敲敞开的门拿着一摞卷宗走了进来“尤局,你要的资料,都给您放这了!”
尤爱民点点头微笑着说:“辛苦你了,小陈!”
小陈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没有!”
见尤爱民已经低头开始看卷宗了,小陈懂事地悄悄退出办公室并顺手把门虚掩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尤爱民盯着面前的台灯发着呆,但是他的思维依然沉浸在手中这两份短短的口供报告中。
抬起头看了看已经如墨的夜色,尤爱民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好,我是…前几天有没有一个叫张正的…啊?没有?哦!谢谢谢谢!”
思索片刻,尤爱民又咬着牙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喂,莫所长,我是埠口区的尤爱民…”
挂断电话尤爱民如坠冰窟,他悄无声息地将自己整个人都融入到了漆黑一片的办公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