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侍卫引她到了风云阁,却守在楼下并不上楼,莫以宁只得自个上去。
待她上到二楼,只见那宋公子凭栏而立,望着院里的喧嚣纷扰。
莫以宁走了过去,待离的有十步远时方轻声道:“我还以为公子喜静,才避在此处,此时看来,公子也是喜欢那边的热闹的。”
宋晓笙这才转过身来打量她,前日匆匆一会,并未察觉她有何特别之处。
他踱到了桌边,神色淡淡道:“你与明矅的成亲时我未能到场祝贺,只这贺礼还是要补上的。”
桌上摆了一尊莹白无瑕的和田玉雕白衣观音立像,观音慈眉含笑,低首看莲花静放,栩栩如生,叫人心生敬畏。
莫以宁直看的心头一紧,这玉料,这品相,这雕刻手艺,堪称无价之宝。
他就这么摆在桌上,若是一不小心摔碎了,她的心岂不得疼死。
她叹了口气,行了个大礼道:“多谢公子赏赐!”
宋晓笙这才定定的望向她,两次了,都是公子,而非宋公子抑或是兄长,还用了赏赐这个说法。
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有趣!
他这时才坐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免礼,你,猜到了几分?”
谢明矅可是不敢将他的身份说出去的,他这弟妹又是如何得知的。
莫以宁也无可奈何,她有话要说,还得是挑明了说,只得出此下策。
她只能陪着笑脸道:“不多。”
“说来听听。”宋晓笙坐姿端正,极优雅的端起了一盏茶水。
他虽穿的寻常,可行动间总带些贵公子的作派。
在这样的人跟前,莫以宁从没想过玩心眼,横竖她是玩不过的。
正如成亲那晚,她冲进谢明矅的风禾苑里,行的便是一个莽字,靠的便上一世的先机。
今日亦是如此,莫以宁坦荡道:“前日乍一见到公子,便觉似曾相识,细细想来,世子素来孤傲,少有人令他一见,便心生欢喜与依赖。
再想想婆母,再想想楚家,世子爷既能得其庇护,又何况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