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为诧异地抬头看向四周，只见偌大的教室内只剩他一人！不，秦砾眼神一撇，发现方才的助教并未走人，而是半倚着门框站在外头。

秦砾倒是听说过不少境士毕业后留在煌境，有些作为教员，有些则是四大基础职业的技师，待遇自是不必说，提升的空间也是极大。

这个师兄明显是后者，似是不想打扰他，也不知等了多久。

此刻他也注意到了秦砾的目光，微笑着走了进来。

“我叫秦砾，师兄怎么称呼？”秦砾率先开口。

“艾毕，师弟画好了吗？”

秦砾正在兴头上，哪肯离开，只得掉转话题，问出心中疑问：“艾师兄，怎么人都不见了？”

“不见了？师弟你也真是厉害，一口气用完200张符纸，奋战了整整一下午都不知疲惫，其他人的精神力可撑不住这般消耗，早就走完了。”

秦砾这才发现天色颇为暗淡，已是日落时分，对方怕是在等自己完成好准备打扫房间，此时听得夸奖他丝毫自得也无，只是想着能不能再留一会：“师...师兄，符纸和墨水还有没有？”

“没了，配额就这么多。”艾毕先是一愣，见秦砾由有余力仍想继续，他将目光投向四周，用下巴指了指，“不过你可以拿其他人没用完的。”

“嗯？”秦砾随之转头，只见身旁的几十张书桌上的符纸墨水仍未收起，且大多并未使用过半，更有甚者，似是仅仅用了几张符纸。

浪费啊！浪费！这些败家仔！

秦砾一边暗骂，一边心中乐开了花，满脑子都是“这便宜不是谁都能捡”的得意感，回头便对艾毕说道：“师兄，你先去忙，这我会收拾。”

见后者露出一副“算你小子懂事”的目光后，秦砾继续道，“我一会打扫完去哪喊你？”

“二楼最东边的房间，不过没用完的东西不准拿回去哦。”艾毕提醒了一句，可他刚准备离开却被秦砾面前的符箓吸引了视线，“咦？”

见对方眼神奇怪，秦砾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他改主意把自己赶出去，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秦砾打消了顾虑。

“秦师弟，你确定是第一次画符箓吗？”

“额...是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秦砾还是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