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成品率...有点高啊。”艾毕说着走近桌前，在征得秦砾同意后用手抿开他桌上那叠已完成的火焰符箓，随即微微皱眉，神情中惊异更显，“一共绘成63张，瑕疵品35张，剩余都达到了合格品阶，第一次制符就有30%多的成品率和10几%的良品率！”

顿了一顿，他看向秦砾的目光已有些惊疑：“大多人第一次画符能成几张瑕疵品已属不易，我在35的年纪成就中级铭文师，自问天赋也算不差，可当初有你这般的成品率时，也已经练习了三个月有余！”

只见他目光炯炯，似是颇不甘心，想从秦砾表情中读出丝异常，不想后者天真问道：“瑕疵品？合格？什么样算是合格。”

“嗤...”艾毕没料到对方会问出这么基础的问题，终于确认对方是菜鸟中的菜鸟，他自嘲地摇了摇头，心中升起微微妒忌之感，“对于符箓质量的一种认定罢了，就算我不讲，下节课院长在品鉴你们的符箓时也会讲解。”

他刚想转头离去，可见得秦砾好奇地眼神，终还是叹了口气解释道：“同样的符文，不同品级的符箓能发挥的作用不同，假如满分10分，瑕疵品虽然能够使用，但发挥不到4分的作用，4-6分的是合格品7-9分的是优质品，就你最后几张的能量流畅程度，至少有5分，显然是站稳合格品阶了。”

“那9分以上的呢？”

“9分以上的符箓市面上极为少见。一般称之为圆满品或是完美品，能制造出该种符箓的人，一是对咒文的理解到了极高的程度，二则对精神力与原力的控制到了下个层级，完全可以制造更高等级的符箓，没有必要死磕那区区一分，所以完美品符箓一般用作教学示范，”

说着，他转头一指侧墙上裱着的一个画框，里头赫然贴着一张火焰符文，“比如这张，便是院长大人精心绘制，完全可以作为满分的对照品！”

秦砾用神识微微一探，只觉这张符文气息虽算不上太过强横，所用材料大约与自己的相当，但笔触之勾勒，原力之充盈，比他自己所制，不知高上了多少！

“多谢师兄解惑！”

秦砾真心实意的道谢终于是让艾毕心中好过一丝，只见他摆了摆手建议道：“你那几张瑕疵符箓就自己玩吧，合格品倒可以打包去交易大厅换几个贡献值。”

说完这些，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教室再次安静下来，可秦砾却并未开始制符，反而开始思考对方的话来：他对自己的天赋当然是有自信的，但第一次制符便如此顺利确实超出了想象，即使自己精神力天赋超群，但在场也有不少开山者师兄，就算他们精神力仍旧比不上自己，想来也不会差的太多，但连他们都无法用完一半的符纸就很说明问题了。

忽的，他内心一动，闭眼开始感受起来，只见他喜意愈来愈旺盛，没多久居然笑出声来，刚睁眼便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卡了快一个礼拜的结合度，才一下午便提升了将近2%，只差最后的1%便能修成第一层！”

只见他将原力凝聚于右手，神念微动下，那黑电跳动的幅度与节奏随之变化，时而迅速，时而缓慢，显然控制度增加了许多！

这下他愈发肯定内心的想法：《育灵》本就是与铭文相辅相成的功法，先前之所以无法突破，完全是因为缺乏现实层面的练习，而方才的制符，便是最好的修炼！

念及此处，他再无犹豫，起身便在四周搜刮了一堆符纸和墨水，静下心来开始制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