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个一二三。
“洗衣机不是没停吗?”
“嗯,所以是手洗的”,殷肃带着一点小小的讨好,笑得十分自然,“义父要夸夸我吗?”
“我可没让你洗。”
薄冰扭过头,缩进被窝。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不善于打理自己的家伙,有点过于纯的小义父。
殷肃的眼神晦暗,翻找到吹风机放在床边柜子上,又不顾对方的反抗,强硬的把人剥出来套了一件自己没穿过的毛衣才放过他。
男人看着只想往被子里缩的家伙。
“听话,义父”,殷肃语气有些严肃,坐在床边上,把人连着被子一同抱在怀里,困极了的家伙像是被毛巾包住爪子的猫,想要反抗,但是挣扎不开,只得被人单手束缚着,低着头被人摆弄。
即使是如此,薄冰还是含糊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听不懂人话的狗崽子......”
可惜,吹风机的白噪声瞬间就吞没了薄冰的抱怨。
殷肃服侍得十分妥贴,黑发青年晕乎乎的被人抱着,暖风吹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骨节分明的手指涂抹着清香的护发精油,将青年稍微有些长的头发打理的服帖才算完成。
“唔,还没好吗?困了......好吵,不吹了......”
“先别睡,药先吃了。”
殷肃抿着唇,没理会对方钩子一样的话语,强行压下身上的火气,转身端水拿药,又哄着不听话的小义父喝下去。
当然,如果别人看见殷肃对一个人这么上心,一定会惊讶的眼珠子都掉出来的。
药是有些安神镇痛的功效的,殷肃不想吵到睡昏的家伙,只是叹了口气,拎着吹风机离开了宿舍。
——真是,败给小义父了。
殷肃最终还是没有挨着对方睡,一天之内坏了两次事情,现在小义父身上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裸着双腿睡得深沉。
用这么诱人的肉吊着饥肠辘辘的狼,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以至于殷肃对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不是那么的自信了,于是,影帝大人也只能换到了薄冰之前的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晚。
薄冰一夜无眠,睡得神清气爽,起床的时候发现殷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漱完了,正坐在窗口喝咖啡。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羊毛衫,头发规规矩矩的扎成低马尾,垂在脑后。
不知道是不是薄冰的错觉,对方似乎是在严肃思考重要的事情,身上有些低气压,看起来有点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醒了,收拾一下,那边要进行节目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