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动静。
“义父?开门!”
殷肃意识到不对,起身追来。
强行破门而入的殷肃把地上跪坐着、还在喘着粗气的青年捞出去,他小心的避开地上带血的碎镜片,按了呼叫。
“义父,深呼吸,家庭医生马上来。”
青年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狠狠的钳住殷肃的手腕。
殷肃低下头,青年那双已经蒙上可怖红纱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像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歇斯底里的青年让听到动静迅速赶来的贺金兰和身后的家庭医生止住脚步。
“殷肃。”
薄冰抬着头,语气平静——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你知道我是谁的……对吧?”
他的声音很小,但不妨碍殷肃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的”,殷肃反握住薄冰没有温度的手 ,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会永远站在您的身边,义父。”
事件被殷肃和薄冰二人揭了过去,薄冰受的皮外伤也很快消毒处理好了。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贺金兰想,也许是这二人之间共同的秘密吧。
代表着疼痛与回忆的银质耳钉像是人生的纪念碑,钉在薄冰的耳垂上。
薄冰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然为什么在殷肃刺穿自己耳垂的瞬间,会觉得压力和疼痛带来的内啡肽转化为源源不断的愉悦呢?
【疯子】
机械化的电子音不合时宜的跳出来。
“也许吧。”
薄冰并不否认,“任谁借尸还魂重生之后,都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就是原主。”
【那倒也是】
“可现在”,薄冰垂眸,“我经历的两段人生,某个临界点模糊了。”
【是宿主您的野心膨胀的太快】
“我没意见。”
薄冰耸耸肩。
贺金兰已经把猫送来了,小小的一只,这会被喂饱之后团成一团,正正好的窝在薄冰手里,那个大的暹罗猫玩偶在青年的身侧歪歪的立着。
它实在是太小了,身上的毛发还不是很浓密,连青年顺毛的动作都不免得轻柔起来。
“义父要叫它什么名字?”
殷肃贴过去,钻进床上宽大的毛毯里。
薄冰瞥了他一眼,给出一个让殷肃哭笑不得的名字。
“红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