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的揉捏着空气,脸涨的通红,舌头都打大了一群,酒气顺着张开的口向外钻着,打了个酒嗝,满口脏话的咀骂着:
“醉春楼的姑娘真是润啊,只是可惜,一个个的就看到那些绣花公子,身子恨不得都贴在对方身上,不就是想上枝头当那个金凤凰吗?!下贱,呸!”
一口浓痰吐在街边,又站在路边放了水,腰带半解着,官衣敞着,束带粗陋的一系,两头垂在地上,随着的脚步蹭在地上,步伐跌跌撞撞的回家。
青墙朱门,张时的宅子在这破锣巷中也算是富户,收拢了几个丫鬟婢女,院前蓄着池塘,栽着翠柳。
两盏大红灯笼彻夜染着,此时院门正开,也不用唤着丫鬟开门,便直挺挺得进去了。
进门便见到自家的婆娘披头散发,在院子中焦急转着,见张时回来,劈头就问:
“你个丧良心的家伙!死到哪里去了!”
“官爷外出应酬,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家里的臭婆娘有什么好的,一天天就知道墨迹,也不看官爷我往家里带回来多少钱!
张时越看,越觉得的厌烦,相比醉春楼里嫩的出水的姑娘,自家的婆娘哪里都不如。
张时借着酒劲,正要呵斥,
却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钱啊,钱啊,都没了!”
“什么钱?”
张时眼睛一瞪,也不等回答,连忙跑到屋子中,发现屋子被翻的乱七八糟,床上的孩子睡得和死了一样。
他惊的一跳脚,连忙走到书房,却看见书本被丢的到处都是,墙壁上的画被人撕扯烂了丢在一边,连存有暗阁的墙壁都被生生砸开,只留下光秃秃的暗格。
“你个死娘们,就睡的这么死!家都快被人拆了!”
张时气冲冲的出来,先是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靠近的丫鬟。便上前猛地一脚,踹到了自家婆娘身上,婆娘却哭的更过分了,
“钱,家里钱去啊!”
“孩子去书院的钱,胭脂水粉的钱,孝敬老爷子的钱,我不活了,不活了!都没了,一个铜板都没了,天杀的毛贼啊!”
“别叫了,老老实实的在家坐着!老子去想办法!”
张时眼睛一瞪,走了出去,冷风一吹,反倒清醒了一些。
丢了的银子,就算是报官,也不一定找的上来,况且家里被贼摸了个干净,他丢不起那人!
和同僚去借,倒是能得暂时过了这个月,可和同僚借不是要还吗?
他可不想还啊!
说不得清醒还是糊涂,脑袋里灵光一闪,别人偷的,为什么自己偷不得,有钱的人家可是记得不少。
白日见到的姑娘,体态娇软,比醉春楼的姑娘嫩多了,而且还有钱!
越想着,就越发燥热,松开了官服的扣子,裸出胸膛,气喘吁吁的向巷子后面行去。
姜云眨巴眨巴眼,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家伙儿,怎么敢的啊?
看张时行进方向和扬起脑袋的方向,分明是自己的院落!
姜云都被气笑了,自己想弄死他,他又盯上了自己,可真是巧了哦……